我的身体啊,当我是男人时,想做女人;当我是女人时,想做男人。
身为人类何其困难,人类的生活更是无比艰辛。
我只希望能享受前面,也能享受后面;成为西方人,也成为东方人。
我原本想说:“希望我们的艾尔祖鲁姆弟兄们不要听见这首发自我内心的歌。”因为他们一定会气坏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害怕?或许他们压根儿不会生气。听着,我可不是因为爱讲闲话才说的,只不过,我听说那位有名的传道士,崇高的绝对不是胡斯莱特先生,虽然已经结了婚,但其实喜欢男孩胜过喜欢我们女人,就和你们这些敏感的画家一样。我只是把听说的转述给你们听。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件事情,因为除了觉得他很坏之外,他还好老喔。他的牙齿都掉光了,而且,听一些跟他熟稔的年轻男孩说,他的嘴巴臭得要死,请原谅我的用词,就像一头熊的屁股。
那么好吧,谣言先在此打住,让我回到眼前真正的重点:当我一看见自己如此美丽之后,再也不想洗衣服、洗碗或像个奴隶般上街抛头露面。贫穷、眼泪、哀愁、绝望地凝视镜中沮丧的影像,以及哭泣,是可怜的丑女人们的命运。我必须找到一个会把我捧在手心里的丈夫,然而,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开始躲在窥孔后面,偷看先父以各种名义邀请来家里的帕夏与贵族的儿子。我希望我的处境类似那位樱桃小口、带着两个小孩、让所有细密画家为之迷恋的美人儿。或许我最好讲一段可怜的谢库瑞的故事给你们听,不过,等等,我已经答应过星期三晚上要说下面的故事:
一位受魔鬼怂恿的女人述说的爱情故事抵达之谜
其实很单纯。故事发生在凯梅尔于斯图,伊斯坦布尔一个比较贫穷的地区。当地有一位声显赫的居民,瓦瑟夫帕夏的秘书却莱比·阿赫曼。这位洁身自爱的绅士已经结了婚,有两个小孩。有一天,他从一扇敞开的户瞥见一位黑发、黑眼、银白肌肤、高挑苗条的波斯尼亚美女,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只可这女子已经嫁人,她忠心爱恋自己英俊的丈夫,对却莱比丝毫无兴趣。无缘的却莱比无法向任何人倾吐心中的苦闷,只是整日狂饮从希腊人那儿买来的酒,被情伤折磨得形销骨立。到最后,他再也无法向邻居们隐藏自己的痴情单恋。刚开始,由于邻居羡慕这样的爱情故事,欣赏且敬重这位却莱比,因此赞赏他的痴情,偶尔开他一两个小玩笑,任由一切顺其自然。然而,却莱比压抑不住心中无可救药的哀伤,始每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