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眼熟
，跟前年那个带路妇人长得差不多，他们跟着上去，却发现房子变
。静山问，你有没有
个弟弟，也有出租旅店，自己还开着个小饭馆？妇人说没有。她问怎
办，静山四下看看，说算，就住在这里吧。
还是那些菩萨，还是那些庙。但是握着香时候，她觉得心里空荡荡。不知道该许什愿，三年人事变化，让她惊讶，但也很自然。天地在顺着自己意志往下延续，而他们只是其中那微小点。身边这些许愿人，有时觉得他们可憎，有时觉得他们可怜。不知道菩萨怎看她。也许根本就不看。香燃快半，她还在那里浑浑噩噩，胡天胡地，脑中空无物。
吃过晚饭，静山敲她门来找她聊天。屋子里暗，他们搬椅子坐到院子里去。像前年样有点晚风，他们有搭没搭地说着什。后来静山说白天看到个修行人，也像前年那样三步磕头地往山上走，问她看到没有。她说没有。她问静山，你觉得菩萨灵吗？这几年来你都许什愿呀？静山说，所有愿望无非都是句话，希望过好日子。什是好日子呢。静山说，好日子嘛……就不再说下去。她又问，你会不会触景生情？难免，静山说，比如就算
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吃到好吃鱿鱼丝时候还是会想到普陀山。她哈哈笑。你说菩萨会满足们愿望吗？会，静山说，们都来三年嘛，怎都混个脸熟。她又笑。
第二天往最高处爬时候，她低头数着脚下石阶上莲花。数着数着，忽然看看天，发现南海观音就在前面。但是发生非常奇怪事情，她看到菩萨脸是玉色，也就是说，去年见到金身菩萨，在遥遥树丛后面，变成张温润玉面。她想叫静山看，静山在给旁边问路阿姨指路，再回过头，又望不见。她什也没有说。等他们到山顶，从正常路途走过去，菩萨又在那里，安宁，平和，金光熠熠。
回去船上，她把张普陀景区地图折好，放进包里。静山望着窗外，她也望过去。滔滔海浪，流逝不息，她在心里跟这里告别，说不知何时再来。夏天过去以后是秋天，秋天过去以后是冬天，明年这个时候，们会在哪里？
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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