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贡舰长自己打开灯，拿起那张纸，在小方框里打
个小钩。
好，任务完成。飞船悄悄滑入墨黑虚空。
尽管采取他认为极其积极
行动，格雷布隆首领这个月还是过得很糟糕。这个月和前
个月没什
区别，但电视忽然没信号。他只好自己播放轻音乐代替。
“不觉得眼熟？”他说。
亚瑟接过去。那是死者早些时候掉在地上纸板火柴，上面印着俱乐部名字和经营者。连起来读是这样：
斯塔夫罗·慕拉
贝塔
他盯着看好阵，事情逐渐在脑袋里拼合成形。他琢磨着该怎办，但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琢磨而已。周围人开始奔逃喊叫，但他忽然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没什可做，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声音和光线变得很奇怪，他只能勉强看清福特·大老爷往后躺，疯狂大笑。
护，眼前危险并不真实。
慢慢地，任意逐渐放松下来，英寸英寸地垂下那把枪。
两件事同时发生。
楼梯顶上，男厕所门忽然打开，先前和亚瑟说话瘦子抽着鼻子走出来。
任意被突如其来变动吓跳，再次举起枪；与此同时，她背后个男人冲上去抢枪。
难以言喻平和感笼罩他。他知道终于切全都彻底结束。
沃贡飞船深处黑黢黢舰桥上，普洛斯泰特尼克·沃贡·杰尔茨孤零零地坐着。布满面墙壁外部图像显示器上有火光闪，头顶上断断续续蓝绿水色香肠开始消解。歧路坍塌，可能性互相抵消，整串香肠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比深沉黑暗降临。沃贡舰长沉浸在黑暗中，枯坐几秒钟。
“光，”他说。
没有回应。鸟所有存在可能性也同样坍塌。
亚瑟扑向前方。震耳欲聋声枪响。他扎手扎脚地倒下去，翠丽安扑在他身上。枪声散去。亚瑟抬起头，看见楼梯顶上瘦子低头望着他，脸上露出极度惊骇表情。
“是你……”瘦子说，然后慢慢地散架，情形非常可怖。
任意扔下枪，跪倒在地，啜泣着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真、真对不起……”
翠西亚跑向她，翠丽安也跑向她。
亚瑟坐在台阶上，脑袋埋在两只手里，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福特坐在他旁边台阶上，捡起什东西，饶有兴致地打量片刻，然后递给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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