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飞船上有茶喝吗?”他问。
“黄金之心”号沿着环绕轨道前行,这颗行星更多面貌展现在他们脚下。两颗恒星高挂黑色天空之中,辉煌灿烂日出业已结束,行星表面在正常阳光下显得贫瘠而令人生畏——灰蒙蒙,积着厚厚粉尘,地面很少有起伏;看起来如地窖般寒冷而死气沉沉。远处地平线上不时浮现出让人燃起希望轮廓——沟壑,也许是山峰,甚至也许是城市——但到近处,线条总会渐渐软化,融入毫无特征环境,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颗行星表面已被时间磨平,已被缓慢流动空气磨平,迟滞空气虽然稀薄,但却在地表蜿蜒爬行不知多少个世纪之久。
很显然,这颗行星非常、非常古老。
福特望着在脚下移动灰色地貌,不禁泛起阵怀疑。这颗星球所经历时间太过
动得发抖,而双星日出则更是银河系难得奇景之。
个令人目盲光点蓦地刺破绝然黑暗。光点以难以察觉角度渐渐爬升,向两侧伸展开去,变作细薄新月状利刃。还不到几秒钟,两颗恒星就都出现在视野内,它们是光线熔炉,用白色火焰烧灼着地平线黑色边缘。绚烂色彩如支支长矛,凶猛地刺穿飞船底下稀薄大气层。
“黎明火焰啊……”赞法德敬畏地说,“索连尼斯和拉姆……!”
“或者其他什恒星。”福特悄悄地说。
“索连尼斯和拉姆!”赞法德坚持道。
两颗恒星在太空深渊中闪耀,舰桥上回荡起幽魂般低沉乐声:马文讥讽地哼起小调,他实在太憎恶人类。
福特望着眼前由光构成奇景,兴奋在他内心燃烧起来,但仅仅是那种看见个陌生行星兴奋而已。对他而言,看看这颗星球模样就足够。他心底里略有些不悦,因为赞法德居然非得给这幅景象添上些愚蠢幻想,否则那家伙就兴奋不起来。玛格里西亚什显得太幼稚。难道见到个美丽花园还不够,非得相信里头还有小精灵跑来跑去才行吗?
玛格里西亚什事情对于亚瑟而言完全无法理解。他凑到翠莉安身边,问她究竟发生什。
“只知道赞法德告诉事情。”她悄声说,“听起来,玛格里西亚是很久很久以前传奇故事,没有谁认真相信。有点儿像地球上亚特兰蒂斯,不过按照故事所说,玛格里西亚人能够制造整颗整颗行星。”
亚瑟冲着屏幕眨会儿眼睛,觉得他漏掉什特别重要东西。忽然,他意识到那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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