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确了!”麦吉克塞斯附和道,“要让你们见识一下全国性的哲学家大罢工!”
环绕房间的数个精心雕凿、上过清漆的落地扬声器上,好些个辅助低音单元同时开始工作,房间里的嗡嗡声骤然变响,为深思的声音又添加了几分力度。
“我只是想说,”电脑低沉的声音轰鸣着,“我的电路已经在全力计算生命、宇宙及一切之终极问题的答案了,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他顿了顿,心满意足地发现所有人都在注意自己,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平静了许多。“但这个程序需要一点儿时间才能运行完毕。”
福克不耐烦地看看手表。
“多久?”他说。
“但我们也或许不是哲学家。”乌鲁方戴尔对两名程序员挥挥手指,以示警告。
“是的,我们是哲学家,”麦吉克塞斯坚持道,“我们是哲学家、贤人、导师及其他思想者整合工会的代表,身份不容置疑,我们要求关闭这台机器,立刻关闭!”
“有什么问题吗?”愣客威说。
“伙计,让我跟你说说问题在哪儿吧,”麦吉克塞斯说,“越界,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们强烈要求,”乌鲁方戴尔嘶吼道,“越界或许是或许不是问题所在!”
“七百五十万年。”深思说。
愣客威和福克震惊地互相对视。
“七百五十万年!”两人齐声大叫。
“是的,”深思慷慨激昂地说了起来,“我难道没说过我需要想一想吗?然后我突然想到,运行这么一个程序,势必将为整个哲学领域创造巨大的曝光率。关于我最终将得出什么答案这个话题,所有人都将提出自己的一套理论,请问,有谁能比你们更能在这个媒体市场中赚取好处吗?只要你们能
“你们让机器知道怎么做加法就行了,”麦吉克塞斯警告程序员,“永恒真理请交给我们处理,谢谢你们的瞎操心。伙计,想确定你们的法律地位吗?那就去查查看吧。根据法律,终极真理追寻权很显然是一项不可让渡的特权,属于我们这些工作中的思想者。要是有什么该死的机器上线,真的找到了终极真理,我们岂不是立刻就失业了?我是说,要是这台机器一上线,隔天早晨就能告诉你上帝他老人家的电话号码,我们为啥还要半夜三更坐在那儿争论有没有上帝?”
“非常正确,”乌鲁方戴尔叫道,“我们强烈要求占有严格划定的疑问与不确认的领域!”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彻房间。
“请问,能否允许我说说对此的观感?”深思问道。
“我们将举行罢工!”乌鲁方戴尔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