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军司令员等待渡河已整整两天。这两天同右岸通信联络几乎全部中断。几只汽艇付出很大代价才抵达崔可夫部队营地,短短几分钟航程便
“你们中间谁活儿干得最好呢?”
大家不约而同指指个头发花白战士。他头被晒得黑乎乎,稀疏头发遮不住头皮,犹如稀疏杂草遮不住被阳光照射土地。
“特罗什尼科夫,就是他,”个战士说,“他干活特别卖力。”
“他干活干惯,不干活就觉着浑身不自在。”其余人证实道,似乎在替特罗什尼科夫表示歉意。
司令员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金表,吃力地弯下身子,把手表递给特罗什尼科夫。
令人愉快电话?要是收到家信?
但这类消息和事件般都瞒不过副官们。他们知道,莫斯科没有给司令员来电话,崔可夫那边来消息也不令人乐观。
早饭后,上将穿上棉衣出去散步。副官帕尔霍緬科跟在他后面,距离他十来步远。司令员像往常那样步态从容,他搔几下大腿,不时地朝伏尔加河方向瞭望。
司令员朝正在挖基坑基建营战士们走来。这些战士都上年纪,后脑勺被晒成深褐色。战士们个个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声不响地忙乎着,时而用生气目光打量下站在基坑边上这个戴草绿色军帽游手好闲肥胖汉子。
叶廖缅科问道:
特罗什尼科夫莫名其妙地望着叶廖缅科。
“收下吧,这是给你奖励。”叶廖缅科说。
他继续望着特罗什尼■夫,对副官说:
“帕尔霍缅科,签发份授奖命令。”
司令员继续朝前走去,只听见背后传来低沉而又兴奋声音。营建战士们惊叹着,欢笑着,对干惯活儿特罗什尼科夫意想不到幸运表示祝贺。
“同志们,请问你们这里谁干活最差劲呀?”
基建营战士们觉得这个问题对他们挺合适,他们都干腻这种挥舞铁锹活计。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朝个战士斜眼,只见他把口袋翻过来,把些马合烟末和面包渣撒在手掌里。
“恐怕是他。”两名战士回头望望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嗯,”叶廖缅科严肃地说,“这说是这位0罗。就是这位瘦子身体痩弱战士不失尊严地叹口气,抬起头来用那双严厉而温和眼睛从下面望望叶廖缅科,大概他看出提问题人并非真关心这件事,而是随便问问,要是出于偶然,要是为增长见识,所以他没有插话。
叶廖缅科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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