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些由党卫军*员保卫特殊库房里,布满排风装置,抽风机低声呜呜响着,有间仓库已经开始存放化学联合公司产品——带红色阀门气罐、贴有红蓝标签十五公斤重铁罐,远远望去它们犹如瓶瓶保加利亚果酱罐头。
从这间半陷入地下仓库里出来,利斯和他旅伴们遇见刚从柏林来化学联合企业总设计师施塔尔
恼火。他们抱怨生产复杂,变化无常,空袭时通风装置损坏,车间里发生大批工人中毒;用作产品稳定剂硅藻土不能及时供货;密封桶耽搁在铁路上……
但是,在化学公司经理处人们十分解保安总局定货意义。股份公司化学总工程师基希加滕博士对利斯说,保安总局定货将按期完成。董事会决定稍稍放慢完成弹药部任务速度——这种情况自1939年以来是没有先例。
利斯拒绝出席在化学联合企业实验室进行重要试验,但是审阅由生理学家、化学家和生物化学家们签字实验记录。
这天,利斯会见进行试验科技人员——他们是些年轻科学家:两名妇女(生理学家和生物化学家)、位病理解剖学家、位化学家(低温有机合成专家)和研究小组领导人(毒理学家菲舍尔教授)。会议参加者给利斯留下美好印象。
虽说他们对自己研究方法得到首肯表示满意,但并没有向利斯隐瞒他们工作中弱点和自己疑虑。
第三天,利斯同奥伯施太因联合安装公司名工程师同机前往建筑工地。他自感觉良好,旅行使他排遣解闷。前面等待他是最令人惬意事——检查完建筑工地,他就能同工地技术领导人起上柏林,到保安总局汇报工程进展情况。
气候恶劣,下着十月冻雨。飞机吃力地在集中营中心机场降落——在不高空中,机翼就开始结冰,地面上空彤云密布。拂晓时下起雪,有些地方团团粘土已为灰色、没被雨水冲刷掉、雪泥泞斑点所覆盖。
工程师们细毡帽帽檐垂得低低,水银般沉重雨水已经把毡帽淋得透湿。
通往建筑工地各条铁路正在铺设,它们将直接与铁路主干线连结起来。
铁路旁配置许多库房,视察性检查就从这些仓库开始。遮阳下正在对货物进行分类:各种机械装置零件、溜槽和滚柱式传送装置卸开部件、不同直径管子、鼓风机和通风设备、球状粉碎机、还没有安装在控制台上煤气表和电表、电缆、水泥、自卸斗车、堆成小山似钢轨、办公用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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