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知道?”上校叫道,“这个坏蛋,他杀们人还少吗?”他转过身来对担任译员高个子犹太人政治指导员说:“把军官给找来。坏蛋,他要以自己脑袋为这枪负责。”
就在此时,上校发现士兵施密特那张带着微笑大脸,不禁大声叫道:“你还笑呢,坏蛋,又打残们个人?”
施密特不明白,为什他笑容会引起这位俄国高级军官喊叫,他多希望以笑容来表达自己善意。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手枪射击声(看来枪声与那喊叫毫无联系),施密特感到完全莫名其妙,只觉得脚下绊下,便胡里胡涂地倒在走在他后面士兵脚下。他躯体被拖到旁,他侧身躺着,认识他人和不认识他人从他身边走过,谁也没有理睬他。后来,俘虏们走过之后,些不惧怕死人孩童们便钻进空无人地下室和掩蔽部,在木板床上尽情玩耍。
此时,菲利蒙诺夫上校正在察看位
最大水电站之国家水电站。
四十七
在掩蔽部里,名德军士官从睡梦中醒来,不知部队已经投降,于是便发生这个偶然事件。他开枪打伤扎德涅普鲁克中士。这件事激起俄国人愤怒。此时他们注视着德国士兵们从仓库髙大拱门里走出来,哗哗啦啦地把步枪和自动枪扔在堆收缴武器上面,愈堆愈高。
俘虏们垂头丧气地走着,尽量不朝旁边张望,以便显示他们眼睛也做俘虏。只有留着满脸花白胡须士兵施密特走出地下室时面带微笑,他打量着俄国士兵们,似乎确信自己能遇见张熟悉面孔。
昨天晚上刚从莫斯科赶到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司令部菲利蒙诺夫上校喝点儿酒,同暂时配属给他名译员起站在移交点上,接收韦格列尔将军投降部队。
斯大林格勒连长和营长们穿着肮脏烧焦军服,军帽揉得皱巴巴,德军俘虏们也穿着烧焦皱巴巴肮脏军服。在他们中间,菲利蒙诺夫上校佩戴着崭新金黄色肩章,带鲜红镶条和黑色边饰军大衣显得格外醒目。
昨天,在军事委员会餐厅里,上校谈到莫斯科军需总仓库里保存着旧俄军队用来制作肩章金线,他朋友们都认为,得到这种用陈旧优质材料制作肩章是种运气。
响起枪声时候,负点儿轻伤扎德涅普鲁克尖叫声,上校大声问道:“谁开枪,怎回事?”
几个声音齐答道:
“开枪是个德国人,个傻瓜蛋。已经把他带走……他好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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