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滑溜说,“你他妈辈子全耗在琢磨赛博空间是什形状上,哥们儿,但它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你看得懂形状,再说谁他妈关心呢?”法官和其他机器人身上可没有任何随意东西。过程虽然随意,但结果必然遵从某种内在规律,某种他无法直接触碰东西。
“走吧。”简特利说。
滑溜留在原处,抬头看着简特利绷紧面颊,他淡色眼睛——在此处光线下变成灰色。他何苦要这忍气吞声呢?
因为在孤狗原,你需要其他人。不仅为供电,房东房客整个套路只是幌子。他猜想是因为你需要周围有其他人陪伴。你没法跟小鸟聊天,因为小鸟感兴趣事情不多,开口也尽说蠢话。虽说简特利绝对不会承认,但滑溜感觉简特利应该也明白某些事情。
“好,”滑溜站起身,“走吧。”
波比睁开眼睛,看见条狭窄弯曲走廊,心想:假如这里也属于波比乡间灰色大宅,那这地方恐怕比他第次见到还要离奇。空气黏稠而不流通,天花板上装着绿色灯管,光线让他觉得像是在水下。通道墙壁是磨光混凝土。感觉像是监狱。
“也许们从地下室进来。”他说,发现说话时能听见来自水泥墙面轻微回声。
“们没理由非得切入你之前见过概念体。”简特利说。
“那这是什?”滑溜摸摸混凝土墙面:暖融融。
“无所谓。”简特利说。
通道像肚肠似弯弯曲曲。拼贴地面那段过去,然后又拐不知道多少个弯,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段弯曲短楼梯。滑溜直在想象什建筑物内部会是这样,但完全想不出来。简特利走得很快,眯着眼睛,咬着嘴唇。滑溜觉得空气越来越差。
他们爬上又段楼梯,走进段笔直通道,不管向左还是
简特利朝他们前方走去。转过个弯,地面变成坑洼不平拼接碎瓷,瓷片压进环氧树脂之类材料里,踩在靴子底下滑溜溜。
“你看这个……”碎瓷里有着成千上万各种图案和颜色,但看不出总体设计模式,像是随意铺在地上。
“艺术,”简特利耸耸肩,“什人爱好呗。你应该好好欣赏下,滑溜·亨利。”
不管到底是什,反正墙面还是普通墙面。滑溜跪下去,用手指轻轻抚摸,感受碎瓷片粗糙边缘和瓷片之间光滑硬化树脂。“‘爱好’算是什意思?”
“就像你制作那些东西,滑溜。你垃圾玩具……”简特利咧嘴露出神经兮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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