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又说回来,敦威治镇民住宅和窝棚可从来不是嗅觉天国乐土。
接下来几个月没什特别怪事,但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地说山里神秘怪声在缓慢而持续不断地增多。1915年五朔节前夕,山岭震动连艾尔斯伯里居民都感觉到。同年万圣节,地下隆隆声怪异地应和着哨兵山山顶熊熊烈火——按照当地人说法,那是“维特利家那帮巫师搞鬼”。威尔伯继续怪诞地成长发育,才四岁就像个十岁孩童。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镇民开始关注他那张山羊脸上越来越显著邪恶表情。他有时候会用某种难懂语言念念有词,以怪异曲调咏唱,让听众感觉到难以解释巨大恐惧。狗对他表现出憎恶已是广为人知,他不得不随身携带武器,否则就无法安全地穿过村庄。他偶尔会使用武器,犬类守护者主人自然不可能因此喜爱他。
拜访他们家人寥寥无几,他们通常会见到拉维妮亚个人待在楼下,而木板封死窗户二楼回荡着叫声和脚步声。她不肯说她父亲和儿子在楼上干什。有次,位爱开玩笑鱼贩试着推推通往二楼上锁房门,拉维妮亚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表露出异乎寻常恐惧。鱼贩告诉敦威治镇上杂货店里闲人说,他觉得他听见从楼上传来马踏楼板声音。闲人们搜肠刮肚地思索,想到从窗户改造成门和连接地面通道,想到迅速消失牛只。他们回忆起老维特利年轻时传闻,回忆起将小公牛在特定时间献祭给某些异教神祇就能从地底召唤出怪物传说,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镇民早已注意到,狗对维特利家憎恶和畏惧与它们对小威尔伯憎恶和畏惧样强烈。
1917年,战争打响,索耶·维特利老爷担任当地征兵委员会主席,他实在没法凑齐足够数量敦威治年轻人,就连只是满足训练营最低标准都做不到。该地人种严重衰落迹象引起z.府关注,于是z.府派遣几位*员和医学专家前往实地研究;新英格兰地区报纸读者大概还记得他们这场调查,公众关注使得记者开始跟踪报道维特利家,导致《波士顿环球报》和《阿卡姆广告人》在周日特刊中浓墨重彩地描述小威尔伯早熟、老维特利黑魔法、塞满书架怪异图书、古老农舍封死二楼、笼罩整个地区诡异气氛和山岭间奇怪声响。威尔伯当时四岁半,样子像是十五岁小伙子,嘴唇和面颊已经冒出粗糙黑色绒毛,嗓音也像进入变声期似开始沙哑。
索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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