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司机外第个活物。假如情绪更加稳定,根本不会觉得这个物体有任何恐怖之处。片刻后,醒悟过来,那显然就是教堂祭司:他裹着某种古怪袍服,肯定是大衮密教更改当地教会仪式后引入装束。下意识第眼捕捉到件东西,大概正是它催生那种怪异恐怖感觉——他戴在头上冕饰。它和蒂尔顿小姐昨晚向展示冕饰几乎完全相同。在想象力帮助下,冕饰为底下那张模糊不清面容和裹着长袍蹒跚人影增添无可名状险恶气质。不过很快断定,那并不是被邪异虚假记忆吓得不寒而栗原因。个扎根于穷乡僻壤神秘异教会让教团成员戴上样式独特头饰,而这种头饰本来就以某些奇特方式为当地民众所熟悉(比方说海盗宝藏),这难道不是自然而然事情吗?
人行道上逐渐出现非常稀少行人,都是年轻男女,面目可憎,有形单影只,有三三两两,律沉默不语。些岌岌可危房屋底层开着小店,门口招牌肮脏破旧。公共汽车“叮叮咣咣”地驶过街道,看见两辆停着卡车。水瀑声音越来越清晰,道颇为陡峭河谷出现在前方,镶有铁栏杆公路桥横跨其上,对面是个开阔广场。汽车隆隆驶过公路桥,望出两侧车窗,看见绿草如茵断崖和沿路而下地方有几幢厂房建筑。深谷中水流相当充沛,在右边上游方向看见两条奔腾瀑布,下游方向也至少有条。来到这里,水瀑声音响得震耳欲聋。过河后,汽车驶进半圆形开阔广场,在右边幢高大建筑物前停下。这幢建筑物顶上建有塔楼,黄色油漆尚未完全剥落,几乎被岁月磨平标牌宣称它就是吉尔曼客栈。
很高兴能够离开那辆公共汽车,下车后立刻走进旅馆,将手提箱存放在大堂里。视线所及范围内只有个人,他上年纪,没有在心中称之为“印斯茅斯脸”那种相貌。想起其他人在这家旅馆里怪异经历,决定不向他询问困扰着那些问题。走出旅馆,来到广场上,公共汽车已经开走。仔细打量眼前景象,试图做出自己判断。
铺着鹅卵石开阔场地侧是笔直河流,另侧是围成半圆形几幢斜屋顶红砖房屋,大约修建于十九世纪初。几条街道以广场为中心向东南、南和西南伸展出去。路灯稀少,而且都很小,全是低瓦数白炽灯,显得非常压抑。尽管知道今晚月光会很亮,但还是庆幸自己计划在天黑前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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