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时间。从他们消耗私酿烈酒数量来看,多半在酩酊大醉中度过几乎整个白天。这些阴沉人似乎联合在起,结成某种伙伴关系或达成某种共识:憎恶这个世界。就好像他们有办法投身于另个更美好现实。他们外表无疑相当骇人,特别是从不眨动也从未有人见过他们闭上瞪视双眼,而他们声音简直令人作呕。夜里听他们在教堂吟唱完全是种折磨,到他们“年节”和“奋兴日”尤其可怕,分别是每年4月30日和10月31日。
他们格外喜爱水,时常在河里和港口游泳。游到恶魔礁比赛仿佛家常便饭,你见到每个人都能完成这项耗时费力运动。说到这个,你在公众场合见到基本上只有年轻人,而上年纪老人往往模样最为丑恶。例外当然也有,有些人完全没有反常迹象,例如旅馆前台那位老先生。你不得不思考在大部分老年居民身上究竟发生什,还有所谓“印斯茅斯脸”会不会是种潜伏性古怪疾病,随着年龄增长变得越来越严重。
只有种非常罕见病症才有可能给成年个体带来如此巨大而剧烈身体结构变化,甚至连头骨形状之类基本骨骼特征都会受到影响,但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如他们所患疾病外在特征那样令人困惑,简直闻所未闻。小伙子含蓄地说,这件事恐怕不可能形成任何定论,因为无论你在印斯茅斯住上多久,都不可能真正地解当地居民。
小伙子很确定镇上还有比抛头露面者更加可怕病例,关在某些地方室内。人们有时会听见极为怪异声音。据说河流以北那些临近海滨破烂棚屋连接着隐秘隧道,通往人们见所未见畸形怪物秘密巢穴。假如这些造物确实有外族人血统,你也不可能说清楚那究竟是种什血统。每次有z.府职员和其他外部世界访客来到镇上,他们就会阻止最容易激起反感那些人进入视线之内。
为提供信息小伙子说,向当地人打听有关这里事情只会白费力气。唯愿意开口是位年纪很大但相貌正常老人,住在镇子北部边缘贫民区,消磨时间全靠四处闲逛,尤其是在消防站附近转悠。这位老先生叫扎多克·艾伦,已有九十六岁,不但和全镇人样爱喝酒,脑子也有点毛病。此人性格古怪,举止鬼祟,时不时扭头张望,像是在提防什,清醒时候无论怎劝都不肯和陌生人交谈,但无论谁请他喝酒,律来者不拒。两杯黄汤下肚,他就会开始低声吐露记忆中最令人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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