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真讨厌啊!再这样下去今晚看来是不会出月亮……月神啊,您就露个脸吧,哪怕会儿也行。”
甲子婆恐慌很快就影响到年幼斧高。会发生什不好事吧?仪式能不能顺利完成呢?如同传说般,会有灾祸降临到守家继承人长寿郎身上吗?不祥念头接连不断地向斧高袭来。
此外,昨天突然告假外出女佣铃江,曾给斧高讲述过段匪夷所思“经历”,让他更为不安。他完全不懂其中含义和原委,但当时却产生种无以名状畏惧感,仿佛被告知向敬若神明对象,其实是个不祥妖魔。
正是因此,斧高想要保护长寿郎。虽然他做不什,但还是希望能有所助益。在这个家里,唯对他亲切人就是长寿郎。长寿郎有空,就
,好似漩涡在他心中不停翻滚。
(那天晚上来访是什……)
斧高感到那是切灾祸开端,是元凶。不是“什人”、而是“什”,它到来让几多家陷入悲剧。
最终,斧高没有把神秘来客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他难以自制地相信,如果说出口,下次灾祸就会决不容情地降临到自己身上。每念及此,他就背脊发凉、浑身战栗,这种感觉直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事情过后,大人之间谈些什,斧高概不知。他既没有被父亲或母亲那边亲戚领养,也没有被送往孤儿院,回过神时候,他已经转乘火车和木炭巴士(4),稀里糊涂坐上辆颠簸摇晃马车。目地是媛首村秘守家,还是同宗头号地主守家。
据照管斧高、人称甲子婆藏田甲子所言,守家和几多家原为主仆,由于这层关系才把斧高收养过来。
就这样,斧高来到媛首村,至今将近年。
当然,斧高并非完全不记得这年在秘守家度过日子。只是因为年纪才五、六岁,加之从八王子几多家迁至媛首村守家所带来环境变化,或许还有父亲战死、母亲与兄姐离奇死亡影响吧,那些记忆犹如蒙上薄薄皮膜,变得朦胧不清。反倒是八王子老家那段懵懂时光,还历历在目。
对斧高来说,日常记忆就是如此淡漠,唯独十三夜参礼中发生变故,化为异常鲜明影像,深深印入他脑海。就像斧高自意识在那晚终于苏醒样。
原本是祭拜中秋名月大好时节,那晚却是个罕见月黑之夜。或许是因为甲子婆感到这对即将举行仪式来说不是吉兆,她屡屡停下仪式筹备,仰望天空低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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