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眼神呆滞,说,每次付房钱,都是这个人来交,另个不怎见过。老黄问,不怎见过还是根本没见过?房东说,从没见过。老黄又问,那你怎知道有两个人?房东指着皮文海照片说,这人跟说,说他哥也住里面,脾气不好,叫没事别往这边串门。他保准月底把房钱交到手上。又问,那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和理发小于有接触?房东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老黄当即就把屋内两间套房搜遍。钢渣心思缜密,当然不会留下什物证。问题出在两个男人都不注意卫生,屋内好久没有打扫,老黄得以从地面灰尘中提取几枚足印,鞋码超大,从印痕上看,鞋子是新买,跟抛尸现场鞋印吻合。皮文海身高是米七不到,纵是患肢端肥大症,也不至于穿这大鞋。
哑巴小于这段时间换个人似,学得些哑语,整个人就有知识女性气质,还去别人店里做时髦发型。她脸上有忧郁气色,久久不见消退。老黄看得出来,小于爱上个男人,现在那男人不见,她才那忧伤。他记得于心亮说过,小于离不开男人。按于心亮理解,这分明有点贱,但实际上,因为生理缺陷,小于也必然有着更深寂寞,需要更大剂量抚慰。去小于那里套问情况,老黄使计策。他请来个懂手语朋友帮忙,事先合计好,再块去到小于店里刮胡须。两张脸都刮净以后,他俩不慌着离开,坐下来和小于有搭无搭地闲扯。店上没来别顾客,小于乐得有人闲聊,再说有个还会手语。她刚学来些手语词汇,憋不住要实际操作番。但旦用上规范手语,她就不能自由发挥,显得特别用力,嘴巴也咿呀有声。那朋友姓傅,以前在特教学校当老师,揣得透小于意思。等小于不再生分以后,老傅按照老黄布置,猜测她心思,问她,是不是什朋友离开,所以开心不起来?小于眼睛刷地就亮,使劲点头。钢渣走,她很难碰到眼就看穿她心思人。老傅就支招说,你把他照片拿出来,挂在墙上,每天看几眼,这样就会好受些。小于还没有学到“照片”这个词。老傅把两手拇指、食指掐个长方形,左右移移,她不知道是什东西。老傅灵机动,取过台子上小镜子照照自己,再用手指镜面,小于就明白。她告诉老傅,没有那人照片。她显然觉得老傅建议能管用,脸上焦虑纹更深。老傅早就知道该怎往下说,依计告诉小于,另有个朋友会做相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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