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生,经历太多磨难,也享受过太多荣华,面临过断头台威胁,也曾被拿破仑青眼有加,而在晚年当中,随着次最成功政治投机,他从困顿当中跃成为法军元帅,成为军队当中最为耀眼元老之,也成为帝国权贵。
那个1804年才鼓起勇气从流亡地跑回法国,依靠过去家族名望和对拿破仑毕恭毕敬奉承而得以成为军官年轻人,曾经亲眼见过缪拉,达武,内伊,苏尔特……这些拿破仑麾下璀璨耀眼星辰,他怎可能想得到,某天他居然也会站在他们位置上,成为帝国军队远征军统帅,成为军队最顶尖元老?
这切,足以让任何拥有雄心壮志人为之所迷醉。哪怕是特雷维尔元帅本人,也曾经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然而,当面临着人生最后时刻,倾听到死神在门外徘徊脚步时,这份骄傲,这份光辉,突然又是那样黯淡。
等自己离去之后,什元老,什权势,什荣誉,还有什意义呢?又有什值得牵挂呢?
打个手势,“你们都出去吧,其他人也需要照顾,谢谢你们直以来辛劳。”
既然这些医生们已经是无能无力,夏尔也不想他们留在身边,他想要和妹妹起静静地陪着爷爷走完最后时刻。
“对不起。”医生们又低声致歉次,然后转身纷纷离去。
房间顿时就陷入到沉寂当中。
夏尔什话也说不出口,也什都不想说,只是抓住爷爷手,不住地痛哭着。两个人默默地在床边哭泣,而他们泪水,也顺着面庞和衣角,慢慢地滴落到病床之上,带出点点水迹。
唯值得牵挂,只有这两个延续血脉孩子而已。
哪怕自己成为黄土,他们也将继承自己事业,将
而就在这时,沉眠当中老人,仿佛听到什召唤样,慢慢地睁开眼睛。他手上不断传来冰凉触感,提醒他,他孙子孙女们就在他身边,而这已经是最后时日。
他努力想要睁大眼睛,但是眼光依旧模糊,只能看到两个孩子模糊轮廓,这种焦躁,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无力而又固执地挥舞起来,想要驱赶走面前迷雾——他是多想要再看清他孩子们啊,哪怕就多那瞬!
“爷爷!”两个孩子都大喊出来,然后个人抓住老人只手。
粗糙双手,手拉住个,就这样紧紧握着,感受着两只手传过来温度,感受着和孩子们血脉中共鸣。
这是他孩子,也是他留存在人间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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