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和触感,她声音里温暖和安详,她那凯尔特人白皙皮肤和碧眼——也很新奇,闪烁着异样光芒,令回想起们邂逅,以及们在坠入爱河后头几个月里时光。或者,把自己想象成另个男人,自己情敌,将她从身边偷走。当把这想法告诉她时候,她笑,说是这世界上头脑最复杂傻瓜。们停下脚步,亲吻对方,就在们寻思刚才是不是应该直接开车回家上床亲热时,们透过初生新叶瞥见那只氦气球,它正梦幻般地飞越林木葱郁峡谷,朝们西边飘去。不论是那个男人还是小孩,们当时都没看见。记得自己还暗自心想(但没说出口来),这种由风而不是由人来把握方向运输方式挺危险,但随后转念想,可能这就是它独特魅力所在吧。接着,马上就把这想法抛在脑后。
们穿过学院森林,朝皮希尔村走去,路上驻足欣赏山毛榉上绽出新绿。每片树叶都仿佛散发出线内在光华,们谈论着这种纯净色彩、春天里山毛榉叶以及注视它给头脑带来清新感觉。当们走进树林时,风势开始增强,树枝发出生锈机器运转般吱嘎声响。们很熟悉这条路线,这里无疑是离伦敦市中心小时车程内风景最优美地方。热爱这里起伏田野,热爱那散布白垩土堆和燧石,热爱那穿过原野、伸进幽暗山毛榉树林人迹罕至小径,还有那些无人照管、排水不良溪谷,腐烂树干上覆盖着彩虹色苔藓,偶尔还能瞥见只毛冠鹿在灌木丛中磕磕绊绊。
们朝西面走去,大部分时间都在谈论克拉莉莎研究项目:约翰·济慈。他临死前和朋友约瑟夫·塞文[8]寄宿在位于罗马西班牙阶梯[9]底部那幢房子里。会不会还有三四封济慈信尚未公开呢?其中封会不会是写给芳妮·布劳恩?克拉莉莎有理由相信这种可能性,并花休假学期部分时间环游西班牙与葡萄牙,参观芳妮·布劳恩和济慈妹妹芳妮曾经住宅。前些日子,她直待在哈佛大学霍顿图书馆里,试图追寻塞文远房亲戚之间通信,今天她刚从波士顿回来。济慈最后封为人所知书信是他在去世前近三个月写给老朋友查尔斯·布朗。那封信口气十分庄重,抛出——就像插入句题外话——段对艺术创作精辟论述,非常具有代表性:“对反差认知,对光影敏感,对诗歌不可或缺切特质(原始感知),都是肠胃康复大敌。”这封信里还有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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