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远房亲戚,里面提到有封济慈写给芳妮却从未打算寄出信,那是声“永恒爱意呼喊,未受绝望影响”。克拉莉莎倾注所有空余时间来追查这条与塞文有关线索,却无所获。图书馆搬迁到国王十字车站附近之后,搜寻就更加困难。现在她正考虑飞往东京,查阅那位学者笔记。
至于嘛,曾前往伯明翰试驾辆电力汽车,以便为家周日报社撰稿。还计划飞往迈阿密,去参加场关于火星探测会议。当带着丝滑稽夸张描述电力汽车原型机没法开动令公关人员有多惶恐时,克拉莉莎却并没有笑。或许她正在回味这带有离心意味地理因素——梅达谷和卡姆登区,迈阿密和东京——这道旋流正要将们生活分开。当们从奇特恩斯下行开进牛津谷时,车内出现阵沉默,于是便聊起殖民火星计划。据称,们或许可以先在火星上培植些简单生命形式,比如说地衣,然后再种些耐寒植物,这样经过数千年之后,就可以在地表形成个以氧为基础大气层,气温会上升,火星迟早会变成个美丽星球。透过挡风玻璃,克拉莉莎凝视着在们脚下延伸道路,还有左右两边那正变得愈发茂密原野,以及沿着树篱边缘生长峨参:“那有什意义?这里就很美,可们还是不快乐。”
生怕在这样封闭空间里谈起更多私事,便没有问她“们”到底指谁。们之间那场争吵漫长而可怕,虽然并未像她在信中提到那样大喊大叫,也确抬高嗓门——当时们俩都这样——并且在客厅里像做梦样激动地踱来踱去。这是帕里留给们遗产,就连地毯上血迹也是——们恣意地指责彼此,如尸检般地相互剖析,直到凌晨三点才既疲倦又痛苦地各自上床睡觉。克拉莉莎信只能将们之间距离拉得更远。要是在十五年前,或许还会去认真看待那封信,猜想在信中是否包含着种智慧,其微妙之处是顽愚不化所无法领会到。可能会认为自己负有责任,作为情感教育部分,理应感觉受到指责。然而,这多年时间让们心变得坚硬,令们变成现在自己,所以她信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合情理。讨厌她在信中那种自以为是受伤口气,那令人反感情绪化逻辑,还有那种隐藏在高度选择性记忆背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态度。个疯子雇杀手要在餐厅里宰掉,和这件事相比,“分享”情感又算得什呢?还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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