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意识中,把现实解读出自己色彩时,分开已是必然。身为科学专栏作者乔决意用科学话语视角来解读杰德这股强大介入力量。他理性地思考,用德·克莱拉鲍特这科学范式来阐释杰德对他狂热,并按部就班地推断,主动把原本相安无事小事上升到个严肃致命高度。而受到济慈诗歌浪漫熏陶克拉莉莎在得知杰德狂热之初显出却是不以为然:“拜托,这只是个玩笑嘛,乔!”这样稍欠热度冷漠更是把本就忧虑乔扔在越走越远路上,他只好独自“远行”,直至难以挽回。乔和克拉莉莎爱尚在误解和纠葛中擦出火花,然而杰德爱却直孤独、寂寥。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赋予偏执是他解读他在自己和乔之间虚幻出爱情滤镜。信件、电话,或许只是缘起于那个关于白金汉宫窗帘传说,他独自在街角守候,未曾进发。切不过是乔这块愤怒石头落入水中时激起浪花。当每个人都用各自世界观对爱进行偏执解读时,偏执己见相爱人们已然形同陌路,而原本暖人心怀点滴都化作冰凉纠葛、煎熬和忍耐。
情到深处者难于释怀。“当爱逝去时,你才会明白它是份多珍贵礼物。”细细读来,《爱无可忍》中爱情逝去无非是两种模式——剥夺,或是放手。然而,若爱真要逝去,唯有放手。克拉莉莎和乔在故事伊始时拽紧双手在心理时间推逝下渐渐松开;洛根在热气球事件中意外身亡剥夺琼爱,但失去并非心死;琼·洛根在解读这段失去后尚带温存爱时,从遗留在洛根车上野餐篮子和丝巾里构建出个婚外情故事,让这剥夺成为放手,让失去化作逝去。对琼·洛根拜访看似是扎根在故事之外末节。而由这条线索在小说末尾为乔和克拉莉莎带来转机,不得不让人在回望全局之时重新思量这些偶尔脱离主线造访存在价值。或许,对乔和克拉莉莎来说,解读琼·洛根爱是命运在每逢绝境时柳暗花明救赎。遗憾是,他们迟迟都未能参透爱何以逝去,而所幸是,当他们各自冷静之后、放手之前终得顿悟——“信仰即欢悦”,爱即是信仰;当们试图“读”透爱时候,无论是这探求中夹带好奇或是怀疑,都毁灭性地撼动着信任这爱情最基本根基。“要花分钟描述事情,实际经历起来其实只要两秒钟。”爱也本应是那两秒钟简简单单体验,而非分钟理性构建出描述。
于是,麦克尤恩总是不吝用大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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