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和那个人美丽容颜搞混呢?唯有她沉默不语、眉眼低垂,以及欲言又止、唇瓣微张样子,才会与那个人面貌重叠在起。看见那个人身穿茶绿色和服照片时,女人是那样震惊。在那无与伦比气质面前,她应该是绝望地感觉到,自己在各方面都欠缺魅力吧。
可爱小沙罗并未对这个女人表现出强烈兴趣。解沙罗是个非常罕见孩子。这孩子比任何人都善良聪慧,天生就躲过所有堕落圈套。她当然明白,这个女人是那个人冒牌货。可是,就在往杯子里倒红茶,眼睛稍微错开小会儿工夫,心间却突然生出个令人不寒而栗直觉。此时此刻,她们之间或许正在进行某种可怕交易。抬起头,发现女人正若无其事地望着自己手边,沙罗则朝露出山间野花般动人微笑,并针对下午茶发表句无意义可爱抱怨。从那天真无邪声音里,却听出丝不容忽视,却又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嘲弄,不禁愕然失色。不过,后来见沙罗始终对那个女人不假辞色,女人告辞时,她也完全没有挽留意思,总算恢复冷静,相信刚刚嘲弄是自己太敏感产生错觉。
可是,个全新不祥预感却再度袭上心头。当女人在庭院门口看到沙罗父亲脸时,眼睛里突然迸射出前所未有、生机勃勃光芒。之前见过太多这样女人,都已经看腻。然而,这个女人眼里亮起光,却是见过最不知廉耻、最下流。此时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比预想中更早、更深入地侵入家。为对抗这个厚颜无耻、心术不正侵略者,们必须同心协力。可盟友却动摇,甚至还脸善意地主动与她握手。心灰意冷。
尽管事实令慌乱失措,但是,把这个心术不正侵略者请进家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完全无法信任这个讨厌女人,但为这张脸,这张偶尔会用比那个人更像本人眼神看着脸,无法将这个女人赶出家门。甚至险些把持不住,差点儿要紧紧抱住这个女人,央求她:“求求你,救救们……”
昨天深夜,潦草地写在笔记本上文字,到这里就结束。
被那个家散发出来危险气息牵引着,试图写出篇跟《螺丝在拧紧》[16]样哥特小说,但是行文至此就进行不下去。况且,这种拙劣模仿之作压根就没有卖点。没空做这种事,如今已经是放弃创作自由雇佣作家,必须把全部心思用在满足雇主要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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