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阴郁背景无声无息吞噬鲜亮生活希望,陈旧生活气数已尽。
苏童显然不是在重复讲述封建婚姻悲剧故事,对于苏童叙事来说,“故事”似乎并不特别重要,主题甚至也无须深究。这个并不新颖别致故事,却能给人以特别深刻印象,就在于苏童富有韵味叙事,那种纯净透明语言感觉;那些刻划得异常鲜明故事情境;那种温馨而感伤气息、显然这个故事可以看到《家》、《春》、《秋》和《红搂梦》,甚至《金瓶梅》影子;作者对这种生活把玩观照,多少还可见中国旧式文人传统态度。这些使得苏童叙事既具有历史颓废主义手笔,却也深藏着文化韵涵。
某种意义上,这篇小说表达苏童乃至代青年作家奇怪历史观。即把“性”看作历史根源和动力。由于“性”紊乱,家族乃至历史破败命运不可逃脱。除佐千作为种古旧文化历史记忆,他试困从年轻女性身上获得生殖力(生命力),他企图失败不过象征性地表示古旧中国历史已经彻底丧失延续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这篇小说无意中写出种历史颓败情境,种文化失败历史命运。
苏童尤为擅长刻划女性形象,“红颜薄命”古训,在苏童手里特别富有韵味。在他看来,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小说因素”,那些女性优雅明净,任性而薄命,浑身散发着感伤诗意。不过,苏童笔下女性也因此给人以雷同之感。她们有类似心性,同样命运。很显然,《妻妄成群》结尾有些勉强,似乎有意营造悲剧性结局,苏童那些女性命运早已被先验地注定。
苏童叙事优雅从容,纯净如水,《妻妾成群》尤见他这特色。平实写来却意韵横生;着笔清雅而富有江南情调;这应归结于苏童把叙事与抒情结合得恰到好处。对于自己优雅路风格,苏童颇有疑虑;北方作家讥之曰“脂粉气”、“女性味”。近年来,苏童加大“凶猛”类原料,多讲土匪、复仇之类故事。不管如何,苏童天赋甚高,悟性极好,且能知已知彼,虽已被戴上“高产作家”帽子,然前途尚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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