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头将要被切掉,这是那个人事先就知道!!这怎能不叫人激动?”
“那还用说,同志!”新伊万反驳旧伊万,“就连小孩子也懂得这里有鬼。那是个非同寻常神秘人物,这不错,百分之百正确。可这也正是最有意思地方!他亲自见过本丢·彼拉多,想想看,还有比这更有意思事吗?如果在牧首湖畔不那疑神疑鬼地胡闹,而是恭恭敬敬地问问他彼拉多和那个被捕拿撒勒人后来情况,不是更为明智吗?
“可呢,鬼知道干些什!仿佛天下最重要大事就是电车轧死位杂志主编!轧死他又怎样?难道杂志会停刊?本来,有什办法呢,人总是要死,而且,正如他所说,往往会突然死去。好吧,让他魂归天国吧!然后还会再来位主编,也许会比原先那个更能说会道。”
新伊万打个盹,又用挖苦口吻问旧伊万:
“照这说,你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个什角色呢?”
“扮演个混小子!”不知什地方有个男低音肯定地回答说。这声音不是发自任何个伊万,它非常像牧首湖畔那个顾问发出男低音。
不知为什伊万听到“混小子”这三个字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又惊又喜;他在朦胧中微笑着,不再讲话。梦神悄悄向伊万走过来,他仿佛看到些大象腿般粗壮棕榈树,看到只大猫从眼前跑过,但它样子并不可怕,倒很叫人开心……总之,伊万眼看就要进入梦乡。这时,窗外铁栅栏忽然无声地向旁退去,阳台上月光阴影里显出个神秘人来,还举起个手指头威胁着伊万。
伊凡大胆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看到:阳台上站是个男人,那人望着他,用个手指头按住嘴唇,轻轻发出声: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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