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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宽恕和永安(2 / 6)

只眼里闪烁着温和光芒,“在谈到光明和黑暗时,他编句语意双关俏皮话,话说得不很恰当。所以这位义士后来就不得不更多地充当滑稽角色,时间比他原来所估计长多。但是,今夜乃是清账之夜。义士已经把他账还清,结账!”

夜还扯掉河马那条毛茸茸大尾巴,揭下他身上皮毛,撕成碎片,扔进沼泽。原先常为幽暗之王寻开心黑猫,这时已恢复成个身材清瘦少年——个年轻魔鬼侍卫、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好侍从丑角。现在,他正用那青春年少面庞迎着明月光辉,安安静静地、默默地飞驰着。

飞行在最边上是阿扎泽勒,他身铁甲闪烁发光。月光也改变面貌:他嘴上那颗丑陋不堪獠牙不见,斜眼原来也是假。此刻他两只眼睛同样地空洞、幽暗,脸色十分苍白、阴冷。正在纵马奔驰阿扎泽勒露出他那干旱沙漠之怪——旱魃和杀人恶魔本来面目。

玛格丽特看不见自身有什变化,但她对大师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大师头白发在月色下泛出银光,迎面疾风把它吹成发辫在脑后飘荡。每当他长衣襟被风吹起时,玛格丽特便看到大师脚上穿双喇叭口骑兵长靴,靴后刺马针时而像星垦似闪光。和魔鬼少年样,大师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明月,朝着它微笑,仿佛它是位同他十分要好可爱姑娘。他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这个习惯是他在第118号病房养成

最后便是飞行中沃兰德本人形象——他此时也现出本来面目。玛格丽特说不出他胯下那匹骏马缰绳是什编织,只觉得它像条由无数月光光环组成银链,那骏马则不过是大片黑暗,马鬃则是片乌云,骑士靴上马刺原来是闪烁星辰。

他们这样默默飞行许久,直到下方地表也发生变化。现在,忧伤森林已为大地上黑暗所吞噬,白刃般泛着寒光条条河川不见,出现在下方些反射着白光大圆石,圆石之间是个个深不见底、连月光也无法照进去陷坑。

来到座荒凉孤寂、平坦多石山顶时,沃兰德勒勒坐骑。于是其他几名骑士也都放慢步子,倾听着铁蹄打在陵石和圆石上发出得得声。分外皎洁月光把这片平山顶照得绿莹莹,玛格丽特很快就辨认出在荒漠山顶上放着把扶手椅,椅上坐着个穿白袍人。也许这人是耳聋吧,要就是他正完全耽于沉思——他竟没有听到石山顶在马蹄重击下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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