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又怎
？”
菰田用戴着劳保手套
左手抽几张纸巾，压住伤口。纸巾迅速被染成深红色，手套也沾到些许血迹。
“多谢。抱歉，
想起和也……
想到那可怜孩子，就心疼得要命，不自觉咬下去。”
“您出好多血啊，最好找个医生看看。”
“没关系，不碍事。”
“为什？”
“公司就是这规定。”
菰田长叹声，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底部。只见他下巴肌肉骤然绷紧，仿佛在啃咬苹果。
道殷红血丝，淌下菰田嘴角。
坐在柜台远处位中年女客人看见这幕，顿时尖叫起来。
手抬到嘴边，咬住食指根部。
若槻不知该说些什，只好默默看着菰田。站在常识角度看，昭和人寿做法也并非无懈可击，照理说，决定是否赔付确实不需要这长时间。
沉默足足持续两三分钟。菰田连眼睛都没眨下，柜台周围生出种诡异紧迫感。在菰田进来之后，又来两三个客人，但他们似乎都对菰田避之不及，空出他旁边位置。若槻甚至能感觉到，值午班女职员和葛西都是大气不敢出下。
“你……儿？”菰田低声说些什。
“您说什？”见菰田打破沉默，若槻松口气。
“别客气，们医务室是有医生值班，让医生处理下吧。”
葛西迅速走出柜台，用身体挡住其他目瞪口呆顾客，推着菰田后背走开。
走出自动门前，菰田扭头看若槻眼，沾血嘴唇拉扯成微笑形状，玻璃珠似眼睛反射着日光灯光亮，收缩成小点瞳孔清晰可见
“菰田先生……!”
菰田对若槻喊声毫无反应，眼看着鲜血从他下巴尖滴落到工作服胸前，形成摊血污。
“您快别咬！”若槻几乎站起来，僵在原地。菰田终于与若槻眼神相交，却仍不松口。
片刻后，菰田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疼痛吓跳，连忙将右手从嘴边移开。食指根部留下圈深深齿痕，因湿润唾液闪着光，冒着血黑洞好像是被犬齿咬出来。
葛西沉重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来到若槻身侧，递给菰田盒纸巾。
“你住哪儿？”
时间，若槻不知该如何回答。公司客户投诉应对指南明确规定，员工不得回答任何关于私生活问题，可他又不能生硬地回句“无可奉告”。
“呃……住市内。”
“市内哪里？”
若槻咽口唾沫：“呃……公司有规定，们不能回答这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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