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肢后来找着吗?”这回轮到葛西发问。
“嗯,过四五个小时,他太太找到断肢送过来,但断肢在高温环境下放太久,已经没法用。”波多野医生再次露出遗憾万分表情。
“只要用塑料袋把离断肢体包好,盖上冰块,撑六到十二小时不成问题。她却拿个装橘子之类东西纸箱,就这把断肢扔在里头。纸箱里可全是细菌啊,也罢,反正那个时候再想办法降温也来不及……”
“她就是个怪物!”
葛西用皱巴巴手帕擦着额头上汗珠,咬牙切齿道。离开医院后,他直默不作声,在烈日下马路上埋头,bao走。若槻跟着他赶路,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仿佛被人浇盆水。
看重德眼。若槻也松口气,正要转身离开。
“哎,等等。”幸子叫住他们。葛西回头望去,神色紧张,不知她意欲为何。
“这次给是严重残疾钱吧?那他要是死,是不是能再赔笔啊?”
负责治疗菰田重德波多野医生态度爽快,讲述起事故详情。
“事故发生在9日晚上十点左右。接到右京区家小工厂拨打急救电话后,救护人员立即赶往救助。可不知为什,两个离断肢体都没被立刻找到……”
“真是故意?”
葛西态度令大迫难掩惊讶。如此心烦意乱葛西,他大概也是头回见。
“这都不是故不故意问题……那压根儿不是个人!根本没有人心!”
葛西感想竟与著名心理学家结论不谋而合。精心粉饰表面生出裂缝,露出骇人本性,任谁看到都会不寒而栗。
“哎呀,女人本就都跟妖怪似,出几个特别狠也不稀奇。可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男算怎回事,”大迫歪着头说道,“对老婆唯命是从,合伙杀人,倒也没什不
“您说‘离断肢体’是?”若槻问道。
“就是被切下来那部分。因为菰田先生情况十分危急,找到断肢再走就来不及,于是他们就先把人送来医院。”波多野医生很是遗憾地说道。
“太可惜。虽说事故是大型切割机造成,但手臂创面非常平整,没有被压烂。照理说,只要在显微镜下进行手术,前臂离断再植预后还是很好。只要能立即找到那双断手,是完全有机会做断肢再植。”
然而,某人对重新接上菰田重德断臂兴致缺缺。
“可惜最后还是没赶得及,所以们只能做残端成形术。但正如刚才所说,创面是很平整,所以也只是结扎血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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