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文学评论家（9）（6 / 11）

三位欧洲文学评论家都看到阿玛尔菲塔诺身边直有个陪同。那是个漂亮小伙子，体型像个体操运动员，皮肤白皙，像牛蒡草样贴在智利教授身上；他不时地像演戏那样打手势，做鬼脸，好像在发疯；他有时又心倾听阿玛尔菲塔诺

眼珠。早就知道他眼珠是蓝色。他全部著作，阅读过不只次。他眼珠不可能是别颜色。是问他眼睛样子，他眼神给您留下什印象？”

电话那头是阵长时间沉默，好像“蠢猪”对这个问题毫无思想准备，或者好像这个问题也许“蠢猪”早就想过多次，可是没有找到答案。

“蠢猪”说：“很难问答。”

“您是惟能回答这个问题人。没人在长时间里见过阿琴波尔迪。您处境、地位，如果可以这说话，是特殊。”丽兹说。

“真他妈……”“蠢猪”说。

丽兹问：“你说什？”

“没事，没事。在想事。”“蠢猪”说。

片刻后，他说：“他眼睛像瞎子，不是说他看不见。可样子跟瞎子模样。也可能是搞错。”

那天夜里，三人出席大学校长内格雷特为欢迎三人而举行晚会，虽说稍后些时候三人才知道晚会是为欢迎他们才举办。丽兹在校长院内花园散步，非常钦佩校长夫人说出花卉名称本领，尽管随后她个也没记住。让－克劳德长时间与系主任盖拉谈话；还跟位大学教授聊天，此人曾经在巴黎宣读过篇关于位用法语写作墨西哥人论文（个墨西哥人用法语写作？），对，对，正是如此，个少见怪才，这位大学教授说几遍怪才名字（是什费尔南德斯？或者什加西亚？）；怪才命运相当坎坷，因为“二战”时通敌；对，对，他是塞利纳［65］和德里欧·拉罗舍尔［66］密友，是莫拉斯［67］弟子；法国抵抗组织把他给枪毙，不是莫拉斯，而是墨西哥怪才，对，对，他知道应该像个男子汉坚持到最后，而不是像许多法国同事那样夹着尾巴逃到德国去，这个墨西哥怪才，什费尔南德斯，或者加西亚（也许叫洛佩兹？或者佩雷斯？）不离开家门，像个墨西哥好汉那样等着人家来找他，人家把他拉（是拖拉？）到楼下面对大墙时，他双腿不软；结果就在墙边把他给枪毙。

与此同时，曼努埃尔自始至终坐在内格雷特校长身边，还有几位与校长同龄名人，他们只会说西班牙语，点点英语；他不得不忍受场颂扬圣特莱莎近年来持续进步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