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封信后又两年、扔下阿玛尔菲塔诺和女儿之后七年,劳拉回到家中,但没看到任何人。在三周时间里,她根据记忆中老地址四处打听丈夫下落。些人不给她开门,因为没有认出她来;或者因为已经把她给忘记。有些人只在门外接待她,因为不信任,或者因为劳拉干脆弄错地址。少数人请她进门,为她端上来咖啡或茶。劳拉婉言谢绝,因为她急于看到女儿和丈夫。起初,寻找结果让她感到沮丧和不真实。她跟些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人谈话。晚上,她睡在步行街附近小客栈里。小小房间里总是挤满外国劳工。她发现城市有变化,但说不出变化在哪里。下午,走整天之后,她在教堂前台阶上休息,倾听进进出出人们说些什;进出人们大多为游客。她阅读关于希腊、巫术和健康生活法文书。有时,她觉得自己像阿伽门农和克吕泰涅斯特拉女儿伊莱克特拉,隐姓埋名地在迈锡尼闲逛,个混在平民百姓中女杀手;这个女杀手心理无人理解,无论美国联邦调查局专家还是肯于施舍善人。有时,她觉得自己像墨冬和斯特洛菲俄斯母亲、位站在窗前欣赏自己孩子游戏幸福母亲;而内心深处,蓝天挣扎在地中海白色臂弯里。她低声说着:皮拉得斯,俄瑞斯忒斯[4];在这两个名字中间包含着许多男人面孔,就是没有阿玛尔菲塔诺,正是她现在寻找男人啊。天晚上,她遇到丈夫过去学生,下子就认出她,好像大学期间爱上过她。这位从前大学生带她回家,告诉她愿意待多久都可以;为她安排人住客房。第二天晚上,二人起吃晚饭,前大学生拥抱她,她让他抱几秒钟,好像她也需要拥抱;然后,她在他耳边说句什。前大学生顿时离开她,屁股坐到客厅角落地板上。二人就这样待几个小时,她坐在椅子上,他坐在镶木地板上,那镶木样子很怪,颜色黑黄,更像是草编精工地毯。等到桌子上蜡烛熄灭时候,她才坐到客厅里去,但是在另外个角落里。黑暗中,她好像听见轻微啜泣声。她觉得是前大学生在哭泣,于是在哭声摇晃中睡着。在随后几天里,她和前大学生加倍努力寻找。终于有天她看见阿玛尔菲塔诺,但认不出他。他比从前胖,头发脱落。她老远看见他,点也没犹豫,向他走去。阿玛尔菲塔诺正坐在棵落叶松下,心不在焉地抽烟。她说:你变得很厉害啊。阿玛尔菲塔诺立刻认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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