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塞尔希奥想:就算最近发生的女尸案与克劳斯·哈斯无关,可以肯定克劳斯·哈斯还是有罪。后来,离开监狱后,他想,如何根据笑容和眼神来判断一个人呢?要敢于判断一个人,可那人是谁呢?
米切莱·桑切斯的母亲告诉塞尔希奥:从一年前开始,她就总是有噩梦。她经常半夜醒来,或者白天醒来(轮到夜班时白天在家睡觉),总以为要永远失去小女儿了。塞尔希奥问米切莱是不是她最小的孩子。那女人说:不是。我还有两个更小的男孩。但梦里丢失的却是米切莱。这是什么意思呢?答:我不知道,米切莱在我的梦里是个婴儿,不是现在这个年龄,最多两三岁吧。忽然间就失踪了。可我没看见那个偷走她的人啊。梦里只见一条没人的大街,或者没人的院子,或者没人的房间。可从前那里是我小女儿住的地方啊。我回头再看那里,她已经不在了。塞尔希奥问她:左邻右舍是不是害怕呀?那女人回答说:当妈的都怕。有些当爹的也怕。可是一般人,我估计不怕。在通向阿尔塞尼奥·弗雷尔工业园区入口的空地上,他和那女人告别时,她说噩梦开始的时间是她第一次在电视里见到弗罗里达·阿尔梅塔的时期,大家都叫她“女圣人”。一群群妇女走路,或者从各个加工厂提供的大客车上下来。塞尔希奥心不在焉地问道:客车是免费的吗?那女人说:这里没有免费的东西。接着他问:这个什么弗罗里达·阿尔梅塔是什么人?她说:是个老太太,时不时地出现在埃莫西约的电视上,出现在雷纳尔多的节目里。她知道那些犯罪现象背后隐藏着什么。她要我们提高警惕。可是,我们没听她的话,没人理睬她。她看清楚了凶手们的真面目。要是您想多知道一些情况,就去看望她吧!您见到她以后,请给我打电话或者写信。塞尔希奥说:我一定照办。
克劳斯·哈斯喜欢坐在地上,背靠院子阴凉处的墙壁。他喜欢想心事。喜欢想像上帝是不存在的。这个问题至少要想三分钟。还喜欢思考人类是微不足道的。这个问题要想五分钟。他想:假如世界上没有痛苦,那咱们可就太美啦。咱们微不足道,又与痛苦无关。他妈的,太美啦。可是为了毁掉这一切,就得有痛苦。最后,他想到了奢侈。有好记性是很奢侈的。掌握几门外语很奢侈啊。能思考、不逃避,很奢侈啊。然后,睁开眼睛,好像从梦里一样观赏几个美洲野牛团伙的成员,他们几个人在院子的那一边阳光照射下兜圈子,好像吃草的牛群。美洲野牛团伙的成员在监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