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听着吗?”
“听着呢。”说。
“您看,眼下情况是,们没有车皮去接那些犹太人。从管理上说,他们归上西里西亚。已经跟上司说,们致认为最好、最合适办法就是您自己把他们处理掉。”
没吭声。
“明白意思吗?”那声音从华沙传过来。
已经尽力。”说。
回到办公室,发现村里街道从来没有这干净过。这天其余时间与往常样,到晚上从华沙犹太人事务办公室来个电话,直不知道有这个单位。个有着明显少年口音人问是不是手里掌握着五百名希腊犹太人。说,是;又说,不知怎处理他们才好,因为此前没有人通知他们要来这里。
那人说:“看来出错。”
“好像是这样。”说。接着,就沉默起来。
沉默时间很长。
“是。懂。”说。
“那全都清楚?”
说:“对。但更希望得到份书面命令。”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阵唱歌般笑声。想,儿子笑声也可能是这样;这笑声让回想起乡下午后时光、鱼儿成群蓝色河流、花香和双手拔出来牧草。
“您别天真!”那声音没有半点狂妄意思。“这种命令从来不见诸文字。”
当天夜里,无法成眠。明白他们这是
那人说:“那趟列车应该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卸车。想是这样。不大清楚。请等下。”
话筒贴在耳朵上有十分钟之久。其间,女秘书拿着些文件来,让签字。有个秘书送来份备忘录,是关于本地牛奶产量下降。另外个秘书刚要说话,让他闭嘴。他于是在张纸上写下要说话:“种土豆人把准备送莱比锡土豆给偷走。”这让大吃惊,因为这些土豆是这些人在德国人农场种植,他们刚刚在本地定居,都想表现得模范些。
就在秘书那张纸上写道:“怎回事?”秘书在问题下面写道:“不知道。可能是伪造发货单据。”
想,对呀,可能这不是第次。但不是手下农民。可如果是他们干呢,能怎办?难道把所有农民都关进监狱吗?那又有什好处?难道这土地就都不种?要不然罚款?让他们比现在还穷?决定不能这样做。在秘书那句话下面写道:“再查查!”又加句:“好好干!”
秘书冲笑,举起手来,动动嘴唇,好像在说“希特勒万岁”,然后,踮着脚走。这时,话筒里那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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