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波尔迪说:“可清楚。您要是乐意听话,可以告诉您。”
女男爵说:“猜你要说没好事。对不对?”
阿琴波尔迪承认:“不知道。这要看怎才算很坏和不太坏。”
“你见到他?亲眼看见?”女男爵轻声问他,面望着河上穿梭而过船只——有驶向大海,有驶向内地。
聪佩说道:“可是过去好多年啦。也变。”
阿琴波尔迪走在她身后,说道:“女男爵,你模样没变。”
女男爵说:“可是,你名字给忘。你是家女用人孩子。这记得。你母亲在林中木屋里干活。可是你名字不记得。”
女男爵说那栋祖上老宅子是“林中木屋”,这让他感到有趣。“林中木屋”让人想起间玩具房、处茅屋、个避难所,以及个不管时间流逝印刻在虚拟、主观童年时代上东西,但是肯定可爱而未受损伤。
阿琴波尔迪说:“女男爵,现在叫本诺·冯·阿琴波尔迪。”
女男爵说:“好啊。你选个非常文雅名字。听起来有点不悦耳。但是文雅,这是肯定。”
二人在大街上散步,正如阿琴波尔迪所能看到那样,汉堡街道比科隆受到破坏某些道路还要糟糕,尽管汉堡给人印象是在重建工作中更加努力。女男爵走路轻飘飘样子像个旷课女学生。阿琴波尔迪肩上挎着旅行袋,脚步沉重。二人互相讲述着在城堡分手后,各自发生事情。阿琴波尔迪说到战事,没讲细节,说到克里米亚半岛、库班、苏联几条大河、冬季、不能说话月份;还间接地回忆起鲍里斯·安斯基,但没有提及他名字。
女男爵则似乎为平衡阿琴波尔迪苦难历程,说起自己旅行生活,全部是心甘情愿、刻意追求,因此也是快乐;说起那些异国风情之旅,去保加利亚、土耳其和黑山;说起德国驻意大利、葡萄牙和西班牙大使馆招待会;她坦白,有时候她想为自己在那些年里花天酒地生活而后悔,但是无论从理性上还是从道德上怎样否定这样享乐主义态度,实际上,回想起那些往事,她就快乐得浑身发抖。
“你明白吗?能理解意思吗?”她问。二人这时已经坐在家像是神话故事中咖啡馆里喝着牛奶咖啡,吃着点心;他和她旁边是扇大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大河和绿色丘陵植被。
阿琴波尔迪没有说理解不理解,而是问她是否知道那位罗马尼亚将军恩特赖斯库发生事情。女男爵说:点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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