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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7)(4 / 10)

福报纸文学评论家。荣格就是在这家报纸上发表新书评论。大家开始吃焖兔肉。美因茨作家妻子吃饭时只说句话,就是问女男爵身上服装是哪里买。女男爵回答说:在巴黎。作家妻子就再也没说话。但是,她面部表情从这时起变成篇演说或者备忘录——控诉美因茨城从建立到今天对她伤害。她怪相和鬼脸——以光速走过对丈夫纯粹不满到心中仇恨距离,按照她看法,所有这些卑鄙无耻人(就坐在眼前)都是她仇恨对象——没有逃过众人眼睛,只有另外位文学评论家——名叫威利——除外。威利专长是哲学,因此撰写关于哲学书籍文章,他希望是将来出版本哲学书,这三方面工作让他变得麻木不仁,无暇顾及那位女客人脸上(或者心里)表示。

饭后,大家回到客厅喝咖啡或茶。布比斯经洛塔尔·荣格首肯,利用这个工夫(他不能在这间憋气玩具小屋里逗留过多时间),把这位评论家拉到后花园,那里精心管理程度像前花园样漂亮,但是更宽敞些,从那里可以更好地面对那片拥抱郊区森林。首先,二人谈到这位评论家文章。荣格特别想在布比斯那里出书。布比斯模模糊糊地谈到这样种可能性(几个月前就开始盘算),出版套丛书,但是不指明哪丛书。接着,再次谈起德国新文学、布比斯正在出版新作以及布比斯同行们在慕尼黑、科隆、法兰克福和柏林出版新作,也没忘记苏黎世和伯尔尼刚刚成立出版社以及维也纳出版新书。随后,布比斯极力装成偶然样子问荣格:比如说,您觉得阿琴波尔迪作品如何?洛塔尔·荣格虽然走在花园里,但谨慎态度不亚于室内,起初,仅仅是耸耸肩而已。

布比斯问他:“您读过他作品吗?”

荣格不吭声。他在反复考虑如何回答才好,心不在焉地欣赏着或者赞美着脚下草坪——随着越来越走近森林边缘,疏于管理地方越来越多,落叶、树枝,甚至昆虫明显增加。

“如果您没读过他作品,请您直言。让人把他全部作品都给您寄来看看吧。”

荣格承认:“读过。”

“您觉得如何?”老出版家在棵橡树旁边停住脚步,问荣格。这棵橡树出现似乎用警告口气宣布:荣格领地到此为止!从这里开始是“北极共和国”!荣格也停下来,但距离稍远些,微微低着头,似乎担心树枝会弄乱他稀疏头发。

“不知道,不知道。”他嘟嘟囔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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