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吃芹菜不用摘叶子，营养都在叶子上面。
冯敏哭笑不得，她愣
会儿，突然尖声骂句缺乏文明
话，然后扭身走开。
放屁。冯敏说。
王拓和任佳面面相觑，任佳脸色也难看起来，她拉拉王拓手说，走吧。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那捆芹菜，径直出门去。在过道上，任佳回头朝杨泊家门上狠狠地啐口。她说，那个女人怎
这样庸俗？王拓有点迷惘地说，天知道，冯敏原先不是这样。
后来杨泊朋友们，就很少去他家。他们对杨泊依然很敬重。这年秋天市场上寄赠贺年片风行时，他们几乎都想到这个点子，给杨泊寄装帧精美图案华丽贺年片。
？杨泊说。
喜欢美学方面书，它能培养人气质和容貌。
大概是。杨泊说，不过很害怕这些书，书读得越多，人就越发丑陋阴暗。
你又在开玩笑。任佳嘻嘻地笑，她推推王拓说，王拓这家伙就是不懂得幽默。
王拓说，老杨，等会儿们去看电影，晚饭就在你这儿蹭顿，有什好吃吗？
杨泊如期收到那些贺年片，他把它们随手扔在书桌上、厨房里，甚至厕所抽水马桶上。杨泊不喜欢这种小玩意，他觉得寄赠这种小玩意毫无意义。有天，他看见孩子抓着张贺年片在啃咬，他夺下来，发现那是任佳寄来。上而写着些崇拜他华丽辞藻。落款任佳两个字被红笔打个大叉。杨泊猜想那肯定是冯敏干。他有点好笑，他觉得在别人名字上打叉同样也是毫无意义。
杨泊说，那当然。等会儿去弄只烧鸡。
外面什东西被打碎，砰声脆响。冯敏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她把手挥，扔进来捆芹菜。
杨泊，你芹菜摘好吗？
摘好。
你自己来看看，叶子片也没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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