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
架梯子吗？”
“你要梯子干什
？”
“上楼顶。”
“上楼顶干什？”
“什也不干，请你给架梯子吧。”
也解释不清
种种抱负。最后他们喊：“下个。”就被打发回
老家。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签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逃荒样。有天下大雨，人比往日更多，你知道为什？每人都觉得下雨别人不会去，结果每个人都去。那天站在边看，看着那些被雨淋坏张张发青发紫脸，种巨大悲哀攫住，就站在雨中大哭起来。好多人过来安慰说别伤心别哭有人等三年才办到签证呢！推开他们坐下来哭，去你妈！他们也不生气，他们以为疯。商量着去叫警察来。但是不到美国绝不发疯。在上海苦等三个月，认识个女孩，她就是神秘女孩，你可能听说过。依看她是世界上最具魅力女孩，下子陷进去。暂时没有办法想其他事，只想跟她上床。现在们已经从上海飞到宁夏，然后去内蒙，然后取道兰州去丝绸之路坐骆驼。除去美国，这是第二件有意义事。们爱得要发疯。你不知道神秘女孩有多迷人。现在通过神秘女孩朋友打通去美国渠道，如果顺利话九八八年春节可以飞纽约。只要到美国，肯定驾驶私人飞机来接你，请你准备好行装吧。
握握手！
诗人雷鸟
九八七年九月二十日
是梯子管理员
“知道你想干什！”把她推推，然后砰地撞上门，实在不愿意见到那女人。不明白那些莫名其妙人为什老来纠缠，难道他们看出是他们同类吗？
傍晚回到太阳大楼，看见个中年女人在前面楼梯上走。发现她东张西望，像是来找人。走过她身边时问你找谁？她摇摇头说两字：“梯子。”“妻子？”说你怎找妻子？她笑起来，又说遍：“梯，子。找梯子。”
那是个干瘦矮小女人，注意到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气质。觉得个寻找梯子女人是很奇怪，这也表现在她恍惚眼神里，还有她手上那只草编提包。正好俯身看清包里东西，包里什也没有，只有半块被啃过面包。没有再说话，没有精力去管别人闲事。
半个小时后，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发现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她嘴唇艰难地动动，浮出丝微笑。
“梯子。”
“不知道。不是梯子保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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