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到猫?」
「嗯,幸好有瞬给护身符,才得救,可是应该还有只。」
「这样啊……」
瞬深深叹口气。
「好,十分钟,你只能在这里待十分钟,
「不要!」猛力摇头。
「你看看这里。」
瞬指著地上。最初因为黑暗看不清楚,但四周开始微微发光,无数昆虫正在地上蠕动。
虫明显畸形,大大小小飞蛾不是翅膀萎缩到剩下网脉,就是躯体异常肥大,无法飞翔;小甲虫肢体狭长,好像踩著高跷,但左脚比右脚长,因为走不稳而绕著大圈;更怪是蜈蚣,头尾融合,化成圆圈,无止境地动著数不清脚,无意义打转。
「如果你不想变成这样,就快回去吧。」
「瞬,你在哪?」放声大喊。
听见自己叫喊,意识猛然苏醒,又随即远去。
昏倒前,听见道声音。
「早季,你在这里干什!」
「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树木扭曲得更明显,像生长在全年强风地带,全转向同侧。
从刚才起,心头隐隐有股莫名惶恐和不快。
本能在吶喊,想回头,想马上逃离,秒钟都不想多留。
但想著瞬而拚命打起精神,现在不能回去,只有能救他。
还是继续往前。怪异扭曲植物发挥路标功能,整座森林放眼望去犹如漩涡,瞬不就在中心点吗?
「不要!」斩钉截铁地说:
「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事?如果不说,步也不走!」
「不要这傻!」瞬不禁大喊。
「傻就傻,大老远跑来就是要救你,路上还被不净猫攻击,差点被杀。」
语带哽咽。
下秒,浓雾被吸收般消失无踪,再度踩上坚实大地。
「瞬!」
名少年站在二十公尺前,他不知为何戴著追傩仪式中侲子「纯洁面具」。
绝不会弄错那道熟悉声音,是瞬声音。
「你不能来这里,快回家。」
树木轮廓化成有无数触手章鱼怪物,像在邀请往里面去般不断蠕动。不知何时,身边弥蔓浓浓白雾,眯起眼睛也仅剩十公分能见度。耳边传来像风声又像笑声细响,偶尔如呢喃细语,听不出意思。
感官全扭曲得暧昧不清,鞋底下地面蓬松柔软,难以施力,指南针从某时只会空转。最后什都看不见,无法分辨明暗,进退两难。
这究竟是哪里?
突然阵剧烈头痛袭来,宛如虎钳紧紧夹著头部般让人难以思考,僵在原地,四肢感受逐渐消失,分不清站著还坐著。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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