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路亚，然后，开火吧。①晚餐时有人做客！来
是个单身汉，并没三妻四妾，据
所知，连
个老婆都没有。阿纳托尔，学校老师，二十四岁，所有手指都还在，双眼和双脚也都没事。在当地人看来，这应该是最令人心动梦中情人
。好吧，当然啦，他和肤色对不上号。但就算是个刚果女孩，恐怕也还是得说声谢谢，当然并不是谢阿纳托尔。他整张脸上满是疤痕。不是事故留下疤痕，而是道道细小线条，有些像是故意搞上去，就像文身。克制自己别盯着看，但还是会想，到底是谁竟有这等本事，刻这
多刀，还把它们排列得这完美？他们是用什刻，切比萨用刀，还是其他什东西？疤痕细若发丝，相当笔直，数不胜数，从鼻子中央直伸向两侧脸颊，就像黑色灯芯绒裙子上斜纹，从中央接缝处齐刷刷地向下延伸。这种相貌，在们村不常见到，但阿纳托尔不是本地人。他确实是刚果人，但他眼睛长得跟其他人很不样，稍微有点斜，像暹罗人，更有点像知识分子。们都尽量不去盯着他看。他坐在们晚餐桌旁，留着平头，穿件常规黄色系扣领衬衫。当他听你说话时候，聪明褐色眼睛十分正常地忽闪忽闪着。可毕竟还是有那多让人很不舒服疤痕哪。这让他有种神秘气质，像个法外之徒。隔着盘不怎新鲜土豆炖羚羊肉，时不时地偷窥他。猜你肯定也感觉到，对男人这个物种，已经很不适应吧。
阿纳托尔能说法语和英语，靠自己独力撑起学校。每个礼拜有六个早晨，们村和邻村那些叽叽喳喳小鬼头们会踢踏着灰尘，争先恐后地前来受教。上学只有男孩，而且还不是所有男孩，因为大多数父母并不赞同学习法语或笼统而言外国课程。那些为数不多幸运儿每天清晨现身时，阿纳托尔就会让他们站成队，从小到大排好。如果你碰巧在拂晓时分出门，又碰巧在们村逛话，就能看到他们在排队。当然是不会这早出门。每个男孩子都把手搭在前头比他高孩子肩上，构成道长长臂坡。利娅还给他们画张画。看来，妹妹精神有点失常。她为这幅画起名叫《男性斜坡》。
排好队后，阿纳托尔就会让他们进入教堂。想他会在那儿督促他们好好对付数字和法语之类课程吧。你也知道，他们上学也就能上到这种程度。就算他们差不多十二岁之后还没对学习失去兴趣，他们教育也到头。这差不多算是条法律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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