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蒙博托邮政部长是蒙博托老婆亲戚,去年年,他已停发邮政职工工资,这样他就能用这笔钱给自己在提斯维尔盖栋豪宅。如今得花大笔钱贿赂,或通过私人关系,才能向国外寄信。至于寄来信件,只能认为它们都堆在利奥波德维尔某个地方,等着被检查是否能从信里搜刮到钱或值钱东西。
如果说民众因这些不清不楚损失——信件、工资、某位步行回家朋友——而震惊莫名,他们也都不会去提及。除忍受,这儿民众还能怎办?他们只消瞅眼蒙博托手下那些警察所穿外国制造昂贵制服,就会明白自己心里想法是万万不能外露。他们知道究竟是谁在给蒙博托撑腰,也知道在远达天边某个地方,极其宏大规则已然制定:白人和黑人性命乃是截然不同货币。当三十个外国人在斯坦利维尔被杀时,每个死者都以某种方式和实实在在金钱捆绑到起,他们得到是像比利时法郎这样金本位硬通货。但个刚果人生命就像百无用刚果纸币,你大可以抓大把或把它装满大桶,堆到生意人手里,却仍旧买不根香蕉。这才明白,身边男人女人向都很清楚,他们整个存在对大多数白人而言,还不如根香蕉来得实在。当他们抬眼看时,能从他们眼里读出这点。
月是个难熬干旱月份,觉得很孤独。也许是想念同类,无论是谁。有时候,想离开,至少回家见见母亲和艾达,但金钱、旅行可能性和护照——要得到此等必备之物比登天还难,让人连想都不敢想。白日梦最多也就延伸到家门口,在那儿止步,回头望向阿纳托尔,他在说,和你无关,贝埃内。
今晚,他会忧心忡忡、筋疲力尽地回到家。若无资金,要想让中学再办个学期,绝无可能。做父母都很担心教育只会将他们孩子置于更大险境之中。可怕是,他们没错。但他不会谈这事。他会蹑手蹑脚地走入灶间,潜行至身后,搂住,惹得惊声尖叫、哈哈大笑。他会用指关节摩挲头发,喊道:“老婆,你脸拉得和鳄鱼样长啦!”
会告诉他这张脸也已经和鳄鱼样丑,皮肤也和鳄鱼差不多粗糙。这说只是想让他和理论番。月对来说很难熬,很清楚这点,需要他再三说是个顶梁柱、好妻子,他当时娶并非犯傻,白皮肤不会让人见就觉得受冒犯。让们沦落到如今这个月十七日每个错误,那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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