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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亚斯连续三年参加卫生院考试,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开始说:“在特立尼达你还能指望什呢?就是请人剪个脚指甲也要行贿。”
哈特说:“那天在船上碰见个人,他说在英属圭亚那卫生检查员考试容易得多。你可以去圭亚那考试,然后回来工作。”
哈特说:“想干这行挺有钱。听你父亲乔治说过,为堵住卫生检查员嘴,他每月都要付他五元。假设有十个或八个这样人,这就是说——让算算,十乘五等于五十,八乘五等于四十,这样你每月至少可以得到四十到五十元。听着,这还不包括你工资。”
伊莱亚斯说:“可不是冲着这些钱去。确实喜欢这份工作。”
这点是很好理解。
伊莱亚斯说:“只是要得到这份工作,还要考试。”
哈特说:“他们不会把考卷送到英国去吧?”
洗澡和刷牙时都站在那座房子前面水龙头前。他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都要将房子打扫遍。他和他父亲截然相反。他父亲又矮又胖,而且特别脏,而他又高又瘦,特别干净;他父亲酗酒,骂脏话,他滴酒不沾,没人听他说过个脏字。
母亲常对说:“你为什不学学伊莱亚斯?真不知道上帝怎会给这个儿子。”
每次哈特或爱德华打博伊和埃罗尔时,他们总是说:“你为什要打们?你知道,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伊莱亚斯比。”
哈特常说:“伊莱亚斯这孩子不仅有头脑,人也很好。”
因此知道伊莱亚斯第三次参加考试没通过后,老实说,有点幸灾乐祸。
伊莱亚斯说:“不会。不过,可是考怕。在考场上没有运气。”
博伊说:“还以为你要做医生呢。”
哈特说:“博伊,你把嘴闭上,否则看不砍断你小尾巴。”
但博伊并没有什恶意。
伊莱亚斯说:“改变主意。想做个卫生检查员。确实喜欢这工作。”
哈特说:“你们都看见这些英国佬是什德行。这里没人敢对说这孩子通不过考试,但你们要是以为他们会给他高分,那就大错特错。”
大家听都说:“真可耻。”
哈特问伊莱亚斯:“你现在打算做什呢,孩子?”伊莱亚斯说:“你知道,得找个工作。想做卫生检查员。”
们于是谈论起他穿着套卡其色制服,戴着顶卡其色帽子,手里拿着个小笔记本,挨家挨户地做检查情景。
“是,”伊莱亚斯说,“卫生检查员,这正是想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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