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怪叫,像寡妇魂在凄厉地哭号。
你这食肉嗜血猛禽,来吧。
它俯冲下来,巨大翅膀遮断太阳,投下片不祥黑影,像飘来块黑色裹尸布。他等到鹰爪快要抓破他脸瞬间,稳稳地扣动扳机。天空出现朵蓝色硝烟,它像遭雷击,猛地跌落在坚硬岩石上。他扔下猎枪,拔出长刀。
它两只铁爪被打断,胸脯也滴着血。躺在岩石上,翅膀拼命扇着,扇起强劲风,满地碎石乱走,尘沙飞扬。它面朝着他,仍然高昂着头颅,铁锈色大嘴壳凶狠地翕动着,发出尖厉啸叫,但它已经无力反抗。
他挥刀,割下秃鹫脑壳。按照古宗人规矩,秃鹫见头,豺见腿,鳄鱼见尾巴,才能证实完成成丁礼。他捧起它脑壳,颈管血淌到他手臂上,又黏又稠,热得有点发烫。他突然产生种奇异快感,种深深满足,他第次享受到作为男子汉自豪,陶醉。
他捧起无头秃鹫,走到断崖前,撒手,无头秃鹫坠落在苍茫山谷间,消失。
他肃然凝视着静卧群山,流动云,突然像受到种神秘启示,仿佛领悟到生命内涵,关于生永恒和死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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