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上
个U形路口，拐
过去。前面百码地方，在第二个转弯处前，有两头驴子。这里道路更宽敞，丛丛灌木围在小路两侧，像栽种出来那样有规律地分布着。她瞥见远处下方某个有趣东西，便站在小路边上倾身往下看。那是条用石头修葺而成灌溉水渠，就建在峡谷侧。她可以看见在它旁边有条平行小路。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可以在那里擦把脸，把手浸在清凉水中。当她离开小路边缘时，她又往前看眼。这时她意识到，那两头驴子其实是狗，两条体型异常巨大黑狗。
她没有立刻停住脚步。股寒气从她胃部涌出，朝下直穿过双腿，使任何即时反应都麻木。她颤颤悠悠地减慢速度，又走五六步才停下来，动不动地倾斜着身子站在小径中间。它们还没有看见她。她对狗解得不多，也并不是很害怕它们，甚至连喀斯高原周围那些偏远农庄里大型动物也只不过让她稍微有些担心。而在七十码开外、堵在小径上这两只动物，仅仅是在轮廓上看起来像狗，从体型大小上看，它们更像是神话故事里描述野兽。它们突然出现，还有那异常体型，让她想到哑剧中条神谕，个需要她独自解读寓言。她胡乱中想到些中世纪东西，种既严肃又恐怖戏剧性场面。从这个距离看过去，那些动物好像在安静地吃草。它们散发着某种寓意。恐惧令她感到虚弱和恶心。她等待着伯纳德脚步声。当然，她并没有把他甩得太远。
在这片土地上，为人类工作动物都瘦小而结实，不会有人用得到像驴子样大狗。这些动物——或许是种巨型獒犬——正在小径旁片草地上嗅来嗅去。它们没有项圈，没有主人。它们动作也很缓慢。它们似乎正在为某种目共同行动。它们那身黑色皮毛，还有这两条狗竟然都是全身泛黑、呆在块儿、而且不属于任何人，这切让她想到幽灵。琼并不相信这种事情。她现在突然想起幽灵，是因为这些动物令她感到熟悉。它们是她所预感到威胁象征，是早上她那种无可名状、无法说清、无从提起不安感受具体体现。她不相信世上有鬼魂存在。但她相信人会陷入疯狂。与这些狗现身相比，更让她害怕是：事实上它们可能并不在那儿，它们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在两条狗中，那只比它同伴小点狗抬起头，看见她。
它们可以分头行动，这似乎证明它们是真实存在。这可实在没法叫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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