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是什吗?”
“不行。”
再次冷场。她看向他双手,但他眼中闪烁墨绿色光芒使她转移注意力。他极为专注地打量着她,似是在琢磨她话语中那些学着山里人调子发出元音,仿佛这样就能解她隐藏于“有”和“不行”背后秘密。他咧嘴笑时候,嘴角下垂,而非上扬,像是在那直角下巴上画出个圆润括弧。她不记得曾见过哪个男人五官能组合得如此生动。
“你话不太多。”他说,“认识大多数女孩都能叽叽喳喳地说上半天,不管是谈论还没做事,还是可能根本不会做事。”
“好吧。不是你认识那些女孩。”
”
“老天,”她说着,总算喘口气,“没问你叫什。”
“你还是知道好。”
还真自以为是,她心想。要不就是喝上头。就像那把猎枪,随时会走火。“要知道你名字干什?你还准备给搞出个事故,好让日后讲给人听?”她平静地问道。这是从她父亲那里学来策略,而且对待山里人通常都得这样——心里越是不安,语气越要平静。
“可没那说。又不咬人。”他咧嘴笑,似乎带着点歉意。他比她年轻得多。他左手伸向肩头,指尖刚好擦过兜于肩后枪管。“不会对女孩开枪。”
她在想这样是否会让他很不爽。她没枪,他有,虽然他说过不会开枪。想必也不会咬人。他们就这站着,言不发。她琢磨着这样沉默究竟要僵持多长时间。云层流动,暂时遮住太阳,叶丛间倏然传来两只棕林鸫不歇啼鸣,歌声浮于她和这男人之间空气中。那这男人算是她——猎物?不对,是侵犯她领地僭入者。捕食者这个说法毕竟太武断。
“要不跟着你走段儿?”他彬彬有礼地问道。
“不行。”她断然回绝,“不喜欢这样。”
男人,还是男孩,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笑容消失,似乎突然因她无礼很受伤,像个受到责骂孩子。她斟酌着究竟该用什语调,怎
“好吧。真是天大好消息。”
咬人,他是这说,说咬时候,把元音缩短,那是北方人口音。是个外地人,像葛藤样闯入这个地方。他个头不太高,但肌肉相当发达,从他绷紧衣服、露出手腕、脖子以及站姿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体格很适合干体力活,即便在放松时候,那身肌肉也显得十分紧实。他说:“你在闻树桩,看见。”
“对。”
“这做有理由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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