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侧望去,想想。“怀德纳家。”她说着,慢慢点点头,“知道他们家还有些林子。肯定有部分是原始森林,就在们县界那头。每年都担心得要死,怕他们发现自家林子里好东西,然后跑去伐木。这来,山这边大片美妙栖息地就相当于被剜心。”
“嗨,他已经死,听说。卡车同侧两只车轮起爆胎,然后撞上桥桩。就是七十七号桥,在山那边。”
“杰里,不说新闻。你保证过。”
“哦,对不起。”
“不过,还是挺让人难过。现在那农场不知归谁。敢打赌,
,杰里,要是总统今天下午被人开枪打,你明天会干什,还不是和他没被枪击时样?”
杰里想想。“是没啥区别,就是会多花些时间看电视。就拿CNN来说,每隔十五分钟,都会告诉你遍他是死是活。”
“之所以喜欢这种生活,杰里,是因为可以观鸟,它们每隔十五分钟做事都完全不同。”
“上车吧,”他说,“开车送你上去,顺便取你用品清单。保证不告诉你世界上发生什。”
“好呀。”她绕到四四方方铁皮车身后面,爬入乘客座,将压草钩扔到座位后面,发出砰声响,“没来这儿时候,你在干什,重复上个月征调任务?”
“又不是头次。”杰里抬脚松开刹车,吉普车往前晃晃,路极陡。
“是啊,不是头次。”她同意道,“你去年十月多给倍大米,现在还没吃完。”他在小木屋里到底看见什呢?她觉得很尴尬,仿佛整个人光着身子被杰里看到。她琢磨着他,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这时吉普车正俯冲下山,颠得她有些东倒西歪。杰里似乎还是老样子。换句话说,还是个孩子。她克制着没要求他降挡,没要求他用变速器,别踩刹车。她到底是谁,还想在后座指挥别人开车?她已经两年没摸过车。
他眯起眼睛,看着前面只够辆车通行小径。左侧路肩倾斜得厉害,右侧则是陡直上升山壁。“从没在这条道上走过回头路。有没有宽点地方,可以掉个头?”
“得再开个英里半,先开到下面那片农场,只有那儿才会宽敞点。”她在座位上挪挪,“谷底那片地是属于谁?猜你肯定也不知道。”
“还真知道。那是怀德纳家地方。科尔·怀德纳。森林服务处修缮这间小木屋时候,只能从他家地皮上穿行,因此还征得他同意。那是你来之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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