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交通高峰期,但他直担心发言稿有瑕疵,忘记这回事,埃迪总是受到失败主义倾向折磨,现在他恨不得自己当时没有信口答应在今天活动上发言。
他悲哀地想,算老几,竟然给露丝·科尔做引言人?
酒保把埃迪从过度担心中拉回现实,他问:“再来罐健怡可乐,奥哈尔先生?”埃迪看看手表。如果玛丽恩在此时此刻走进酒吧间,看到他表情,定会觉得这位前情人还像十六岁那样喜欢摆出张苦瓜脸。
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埃迪希望在十分钟内赶到92Y,乘出租车到列克星敦大道和九十二街交叉口至少需要十分钟,前提是他踏出俱乐部大门,立刻逮到辆出租车,可他不得不和群牢骚满腹会员起排队候车。乳白色遮阳篷上,雨水流过血红色俱乐部标志——只带翅膀脚——不停滴落。
埃迪晃晃手中笨重棕色公文包,里面是他几本书和发言稿。如果继续在这儿等出租车,势必会迟到。他做好全身湿透准备,其实就算不淋雨,他衣着也像大学教授中常见那样不修边幅,虽然他按照俱乐部规定穿西装,打领带,而且从小就在以正装和领带为主流环境中长大——他毕竟是个埃克塞特人——俱乐部门卫却总是盯着他衣服看,好像他违反这里着装要求似。
埃迪无计可施,只好沿着中央公园南街跑起来,恰在此时,雨势增强,倾盆而下。他隐隐盼望能在跑到圣莫里茨酒店和广场饭店门口时候,发现大串等候客人出租车,然而,现实情况却是,两个酒店门口各有大串等候出租车客人。
埃迪冲进广场饭店,直奔前台,请服务员帮他换零钱——他拿出是张十美元纸币,能换很多零钱,他打算到麦迪逊大道搭公车。可还没等他咕哝出自己意图,前台女人就问他是不是本店客人,有时候埃迪能自然地随口说谎,但当他特别想说谎时候,却说不出来。
“不,不是客人——只是需要坐公交车零钱。”他老实承认。女人摇摇头。
“如果你不是客人,会惹上麻烦。”她说。
他只得沿着第五大道跑到六十二街,拐上麦迪逊大道,寻到处咖啡馆,准备进去买罐健怡可乐,然后就能得到些零钱。他把健怡可乐留在收银台,还有笔(与出售给他可乐举手之劳相比)大方得夸张小费,可收银台后面女人却认为小费太少,她觉得,除卖给埃迪可乐,她还要费事帮他把可乐处理掉,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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