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仪式是当地治安官主持,在佛蒙特州曼彻斯特市露丝最喜欢那家书店举行。老板夫妇是露丝老朋友,为露丝婚礼,在年中最繁忙购物周末,他们贴心地暂停营业几小时。婚礼结束后,书店重新开门,照常营业,门口等着买书人特别多,其中不乏些好奇者。奥尔布赖特太太(人们永远不会这样称呼露丝·科尔)挽着艾伦胳膊离开书店,刻意不去看那些旁观者。
“要是里面有记者话,来应付他们。”汉娜低声
艾伦·奥尔布赖特和露丝·科尔婚礼在感恩节长周末举行,他们感恩节是在露丝位于佛蒙特房子里过,汉娜和她个坏男朋友——还有埃迪都去度周末,埃迪·奥哈尔亲手把露丝交给她未来丈夫(汉娜是伴娘)。在薄荷·奥哈尔帮助下,埃迪找出段乔治·艾略特关于婚姻名言——露丝希望汉娜在婚礼上朗诵这段话。薄荷当然也忍不住简单介绍他是如何找到这段话。
“你瞧,爱德华,”薄荷告诉儿子,“段这样话,无论从内容还是风格来看,都相当于种总结,所以应该放在章开始或结束,更有可能放在结束。而且因为它深度,这种话更有可能出现在书后半部分,不太可能出现在前半部分。”
“明白,”埃迪说,“这段话来自哪本书?”
“从那种讽刺语气就能看出来,”薄荷摇头晃脑地说,“还有它苦乐参半基调,像首田园诗,又比田园诗深刻。”
“到底是哪本小说,爸爸?”埃迪央求父亲。
“嘿,就是《亚当·比德》,爱德华。”退休英语教师告诉他儿子,“它很适合你朋友婚礼,现在是十月,亚当·比德本人就是在十月和黛娜结婚——‘在个十月底上午,寒霜已经降下。’薄荷背诵道,“这是最后章第句,后面还有‘尾声’。”退休英语教师补充道。
埃迪感到疲惫,但他已经确定这段话出处,这是露丝要他问。
在露丝婚礼上,汉娜以怀疑语气朗读乔治·艾略特这段话,但露丝觉得其中每个字都是她想听。
“还有什比两个灵魂交融更好事情呢?感受他们人生融为体——以彼此努力互相支持,在悲伤中互相安慰,在痛苦中互相协助,直至最后离别时刻,在无言回忆中融为体。”
确实,还有什更好事情呢?露丝想不出来。她觉得她才刚刚开始爱上艾伦,她相信自己已经做好比爱任何人(除她父亲)都爱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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