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盖尔小姐！”
“叫
艾比啦！”艾比惊喜地跑过来，“真
是您吗，神父？您来看望们
？”
“是。”伊安笑道，“很想念你们。”
“也好想您！哥哥也真是，您来都不通知
声。”
伊安微笑不语。
伊安发觉自己能轻易地从那些笑声中辨认出莱昂声音。
他嗓音有着独特清朗明净，虽然随着年龄增大而越发浑厚，却总有着种不曾改变特质。
等到窗户彻底被街道上灯光照亮时候，伊安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
阿德维神父也许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不用他提醒，伊安也觉得96区夜晚不会太安全。
“您要走吗，神父？”男仆为神父从衣帽间里拿来披风，并没有挽留意思。
伊安在歌声中微笑起来。
他能听得出是莱昂在弹琴。他琴声如人，有种铿锵悍气。再轻柔抒情曲在他手下都多几分雄壮，轻快曲子则更显得如行军乐般激昂。
而此刻，莱昂正弹在为个年轻男人伴奏，曲子比歌声滞缓半拍，有点心不在焉。
帝都冬天白日很短，现在不过下午四点，天色就已转暗。
“请问，”伊安忍不住拦下个男仆，“已经等很久，不知道莱昂少爷什
时候能见？”
艾比立刻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您还没有见到他，是不是？”
男仆被她锐利目光扫，狼狈地辩解：“是朱迪斯管家吩咐，莱昂少爷正在陪贵客。而这位神父又没有预约……”
“这里是公爵府，不是牛郎馆。哥哥也
“恐怕是。”伊安遗憾道，“可以告诉莱昂少爷来过吗？”
“当然。”男仆漠然道，为他拉开大门。
冬夜酷寒空气扑面而来，吹得伊安个哆嗦。
就这时，身后传来个小女孩迟疑声音：“伊安……神父？”
伊安回过头，花几秒才辨认出不远处那个婷婷玉立小少女是公爵长女。她这个年纪孩子生长速度惊人，不过年多没见，他差点都认不出来。
“莱昂少爷现在有很重要客人，请您再稍等片刻。”
伊安只得坐下来，继续耐心地等着。
那扇华丽大门近在咫尺，门里喧闹，门外静悄悄，宛如两个截然不同世界。
神父看着透过窗户阳光寸寸爬上墙壁，逐渐黯淡。仆从进进出出，大宅里灯盏盏亮起来。
门里歌声停，换成音箱播放着流行乐。而欢笑却从未停歇过，轻快、无忧无虑、充满着幸福感，给这沉寂冷清傍晚增添不少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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