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主教不小心跌
跤。”伊安轻描淡写道，“请你们照顾好他。师兄，
们改日再叙旧。”
卡罗尔这跤跌得着实不轻，不仅牙齿摔落好几颗，鼻梁也断，血糊半张脸，疼得说不出话。张素来讨女富婆们喜爱
风流俊朗面孔扭曲狰狞。
修士们不敢多问，急忙将卡罗尔扶出去。
*
伊安静静伫立片刻，折返回圣坛前，跪在祈祷毯上。
不待他反应过来，机械侍们伸出喷头，开始朝卡罗尔滋滋地喷射清洁剂。
“什
鬼？”卡罗尔跳起来，“等等——伊安，让它们停下来！住手——”
伊安岿然不动。
卡罗尔左蹦右跳，跳踢踏舞，被喷地浑身上下挂满白色泡沫。
“该死，伊安！”卡罗尔破口大骂，“你现在有种，终于不再装那恶心乖巧温顺？你这个*荡骚……”
加夸张，声音在空荡荡礼堂里回响。
伊安眼神如凛冬寒夜。
“你始终这聪慧，伊安。”卡罗尔清清喉咙，“你明白意思。你‘天赋’是独无二，伊安。不然神为什要安排你做祂信徒，又让你备受性别特质考验呢？因为祂就是想让你好好地利用你身体。”
“你这是把自己当做神代言人吗，卡罗尔？”伊安面若冰霜。
卡罗尔对伊安嘲讽置之不理，迳自道：“好好想想吧，伊安，回顾下你这三十年来命运。神把你送到他身边。神将你们绑定在起。神给你们绝配身体。而且就看来，你也已经破戒……”
“你不用忏悔。”低沉而温柔声音自身后响起，“如果由动手，他估计需要在治疗舱里躺上个两天。”
他踩在湿滑清洁剂上，两脚狂蹬，扭腰挥手，原地旋转360度，并且差点做个后滚翻，依旧没能拉回偏离重心。
随着声大叫，卡罗尔扑倒在地，脸直接砸在地板上。
教堂里修士们听到声音，从后门匆忙奔出来。
机械侍作鸟兽散，又各自本正经地继续工作。
伊安终于起身，走过去。
伊安面孔已白如雪纸，牙关紧咬，眼中寒雾森然。
卡罗尔暧昧地笑着：“是奉教廷指派来见你，伊安。不会胡言乱语。当然，没人会逼迫你去做决定。你现在可是整个教廷金童。光明向导？你真能读懂人心，操控万物？”
伊安言不发地斜视着卡罗尔。
数台直静静地在礼堂地面打扫卫生清洁机械侍突然整齐地转个方向，朝着卡罗尔滑去。
卡罗尔脸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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