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拉过张凳子,在兄长身边坐下,和他同望着星空。
还未到五十岁艾尔莎世女皇其实正当盛年。她容貌虽然不及兄长那美艳,却别有番儒雅端庄。
同她父亲和兄长不同,这位女皇向以情绪稳定而颇得臣子们称赞。哪怕在面临着必败局面时,她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丝失态。
“你说,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他儿女们如此没有出息,他不知道会气成什样吧?”艾尔莎低语。
“他本来就不看好们俩。”拉斐尔冷淡道,“他眼里只有他小路易。”
巴德利卫军很快就被击败,中心城上空几乎被莱昂军队占据。
当时正是半球夜。从巴德利皇宫望出去,会发觉今夜星空格外璀璨,星星们低沉沉地贴在云边,仿佛触手可及。
那些,都是莱昂纳多三世舰队。
艾尔莎在这片星空中穿过宫殿长廊,走进栋守卫森严独立小楼里。
小楼起居室里,只点盏昏黄灯。个男人穿着睡衣,坐在窗前,也正眺望着星空。
伊安翻开本纸质折纸教学书,照着上面指导,花好番功夫,终于将信纸折成只小白鸽。
他摆弄着这只有些粗糙纸鸽,颇有成就感地笑起来。
就这时,阵轻微触动自小腹中窜起。
就像那里藏着尾小小鱼儿,轻轻地甩下尾巴,荡起阵浅漪,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伊安怔住,将手轻柔地覆盖在自己小腹。
“而可笑事,至少和你还戴上过那定皇冠,还曾努力地和那对父子对抗过。”艾尔莎道,“路易斯,他和他娇妻幼子享受着莱昂豢养,早就将过去忘。”
“去对抗
“你要输,艾尔莎。”男人说。
“是。”艾尔莎平静地回应,“自从他得到教皇加冕后,便知道会有今天。早已做好准备。”
“连你也败。”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张缺乏血色脸。长期软禁生活让他显得有些缺乏锻炼,但是他仪容维持得很好,头发修剪整齐,全然不像外界猜测那样,因为精神疾病而活得像个疯子。
这个男人,就是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已快年拉斐尔世。
“你也喜欢,是吗?”
腹中再无动静。
但是伊安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微弱,而又全新能量波动,正在自己身体里日渐成长。像团小小火光,越来越亮。
*
新历14757年10月,“战狮军团”终于将艾尔莎世女皇大本营巴德利城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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