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被处理掉。”伊安无精打采,有些被抓包惭愧,“知道你不想生育。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意外产物。”
“可你已失去对你信任。”光纪冷声道,“现在就可以撤走教皇宫机械侍。外面那群秃鹫早就迫不及待,想冲进来分食你血肉。”
伊安无意识地朝左右张望,手指紧张地拽着床单:“要怎再取得你信任?”
机械侍静静地注视伊安良久,确认他狂跳心脏并不作假。
“下周那场国际金融峰会,你恐怕必须带病出席。你需要和莱昂见个面,毕竟他是孩子父亲,不是吗?”
这孩子已经死!死!死!
伊安对自己施展向导能力,将这个念头强劲地灌输到意识深处。就像在识海之中砌面高墙,把真相封在墙里。
在随后周多时间里,伊安如往常样起居,办公。
他飞速削瘦,萎靡不振,终于在次主持会议时候,晕倒在教皇宝座下。
教皇被迅速送进治疗舱,被诊断出流产后缺乏护理导致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良。
。
就在收到莱昂回信那天深夜,伊安独自走进光纪号,躺在那张古老手术床上。
因为有便携治疗仪提供麻醉,伊安全程清醒,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寂静手术室里,雪白灯光照在伊安没有丝血色脸上。他出奇地镇定,双眼幽深之中透露出坚毅寒光。
冰冷机械手柄在身体里捣鼓感觉是那清晰,又难以言喻。
“会继续游说他。”伊安说。
光纪轻蔑笑:“无所谓。知道你在敷衍,伊安。不过没关系。总会达到目。”
机械
这个诊断刚刚在治疗舱系统里生成之际,就被光纪截断,封锁起来。
传给大主教们消息是:教皇陛下患严重流感,需要卧床休养几日。
教皇寝室里,被光纪掌控机械侍正悬停在伊安床上方,闪着红光电子眼注视着坐在床上男人。
伊安脸庞清俊却削瘦,面色灰败煞白,死人比他都要鲜活几分。
“你真让失望呢,伊安。居然瞒快三个月。”光纪并没有大发雷霆,但是它冷静反而让伊安感觉到切肤寒意。
有那片刻,伊安前所未有地思念莱昂。他希望那个男人能在他身边,握住他手,陪伴他读过这刻。
当母体和孩子相连经脉被切断时,伊安还是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进发间。
你孩子死。
伊安对自己说。
你亲手把它给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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