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奥代丽亚带着孩子出走时候。当时是镇上家罗马尼亚马戏团兽笼清扫员。半小时打扫完狮笼,半小时打扫完熊舍,但象笼真要人命。背痛得厉害,整个笼子里屎臭熏天。而生活团糟,和这屎臭味简直绝配。需要休息,所以在兽笼外占个角落,卷支烟。卷烟之前,连手都没洗。
抽好几口烟后,听到身后传来阵轻微而刻意咳嗽声。是马戏团经理。他叫罗曼,这家马戏团是他打牌赢来。马戏团原先老板是个罗马尼亚老头,他当时手握三张皇后,但罗曼手里有副炸弹。雇那天,他给讲这个故事。“如果你会出老千,”他朝眨眨眼,“还要运气干吗?”本以为罗曼会因为在工作时休息而当众指责,没想到他看起来点儿也不恼。“告诉,”他说,“你想轻轻松松挣千块钱吗?”点点头,他继续说:“刚刚在大篷车里看到伊施特凡,充当人肉炮弹那家伙。他醉得塌糊涂,叫不醒他,但他十五分钟后要上台表演……”罗曼张开手,在空中画枚炮弹抛物线,最后用屈起手指在额头上弹下:“如果你代替他上场,就给你千块现金。”
“可没当过人肉炮弹。”边说边吸口烟。“你肯定当过,”罗曼说,“当你前任离开你时候,当你儿子说他讨厌你时候,当你那只肥猫跑时候。听着,当枚人肉炮弹,用不着你灵活、敏捷、强壮,只要孤独和痛苦到极点就行。”
“可不孤独。”抗议道。“真吗?”罗曼笑,“那告诉——就不说上床,上次有人朝你微笑是什时候?”
上台之前,他们给穿上银色罩衫。问个有只红色大鼻子年迈小丑,被发射出去之前是不是需要得到些技术指导。“要点就是,”他瓮声瓮气地说,“松弛你身体。或者蜷起身。二选。记不太清。你必须确认炮口是径直朝前,以免脱靶。”
“就这些?”问。即便穿上银色罩衫,还是散发出大象粪便恶臭。马戏团经理走过来,拍拍背。“记好,”他说,“他们把你射向靶子之后,你立刻回到舞台上,微笑,鞠躬。如果——上帝保佑可别——你被撞痛,甚至受伤,你必须忍着,掩饰好,别让观众瞧出来。”
观众们看上去着实兴致盎然。当小丑们把推进炮口时,他们连声喝彩。就在导火线被点燃前那刻,那个年迈小丑拿着喷水花,问:“你确定自己愿意当炮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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