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车底伺机而动傅征听着耳麦里,她微微喘气带着几分惊惶急躁语气,抬起帽檐,顺着底盘空隙看过去
明明眼前女孩哭得满脸泪痕,狼狈不堪,可在索马里这片被无形硝烟笼罩,切随时都能定格在最后刻地方,他却看出最单纯珍贵。
那是种强烈求生欲被激醒兴奋感,他浑身颤栗,血液奔腾,有股力量从地心路贯穿心脉,他移开眼,紧紧盯住车外把切都挡在身后燕绥。
——
武装头子对燕绥提出条件非常不满,骂骂咧咧地僵持数秒,挥手招招,招来刚爬上引擎盖示威那个索马里人,附耳低语。
说话时,目光从上到下把燕绥打量眼,那种审视物品眼神看得燕绥极不舒坦,突然涌起股强烈不安。
辛芽从燕绥下车后就坐在右侧后座上,车外索马里人在燕绥下车前全汇聚到左侧听候指令,以至于大后方并没有人看守。
她刚才看得清楚,有人影从牌坊后土坑里跃而上,胸章上贴着就是国旗。
瞬间,得救喜悦和看见国旗感动股脑冲上脑门,辛芽呆呆,想笑。笑容还没展开,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又哭起来:“们是不是不会死。”
话落,她吸着鼻子,喘口气,断断续续地嘟囔:“要是死在这,谁知道加薪……”
陆啸被她哭哭啼啼吵得头疼,瞥她眼:“别哭。”
没等她回过味来,把枪忽然指上来,不轻不重地抵住她脊背。
隔着外套,那枪管触感都格外清晰。
燕绥下意识僵直后背,动也不敢动,重新摆出举手投降示弱姿态,警惕地看向站在几步外已经直起身看着她武装头子。
嗓子干得厉害,嗓眼干疼,她却连吞咽动作也不敢做,僵硬地露出丝笑来,叫声:“陆啸。”
燕绥握在手心对讲机并没有按下通话按钮,她微微低头,对着藏在胸垫里卫星电话,用尽量清晰声音字句道:“被枪指着。”
他不说还好,说,辛芽直强忍着鼻涕也冒出泡来。她咬唇,闷出声哭腔,抽噎着回答:“、停不下来……”
她呜咽着,嗓子呛得生疼,憋半天发现没能把眼泪憋回去,更伤心:“怎停不下来……”
得得得!
陆啸撇开视线,余光瞄到被辛芽越勒越紧,整张脸憋得通红又发不出点声音司机,连忙提醒:“你手松松,要勒死人……”
辛芽哭声止,小心翼翼地松些,眨眼看陆啸:“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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