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里弗时间,抓捕是迟早事。
甚至,他都不需要花时间花费人力去每个集装箱分集空隙里查看。他直接推着燕绥走进堆满集装箱甲板:“让他们出来。”
他声音就在燕绥耳边,不带任何情绪冰凉嗓音透着股耐心告罄杀意。
他缓慢地用大拇指顶开保险,枪口从燕绥脖颈移到她太阳穴,轻轻送。
冰凉
燕绥抬头看去,原本看守老船长海盗捂着头破血流脑袋,正快速往下走。快到甲板时,不知是走得太慌还是视线恍惚,脚踩空,滚下来。
身后有瞎起哄海盗,还没嘲笑两声,里弗转头盯几人眼,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甲板上安静得只有携夹着水汽风声,把桅杆上国旗吹得猎猎作响。
从楼梯上摔滚下来海盗终于爬起来,不敢看里弗,抬头觑眼弯着腰副怕急样子说:“逃跑船员把船长带走。”
里弗大怒,抬脚个狠踹,那海盗被风吹得本就站立不稳身子顿时斜,直接昏死过去。
燕绥大气也不敢出。
相比在索马里被人用枪抵住脊背,燕绥这次要狼狈得多。
里弗身高体壮,手掌宽厚,五指抓握力量似穿骨铁钩,越挣扎越紧实,燕绥根本无力挣脱。
从船机舱返回甲板路,里弗连拖带拽,毫不怜香惜玉。
上下层船舱之间楼梯狭窄,燕绥受限于身后抓力,好几次脚尖磕绊,几乎是踉跄前行。
她心里窝火,又什都做不,在心里把里弗骂个底朝天,才稍稍解气。
里弗呼吸间喷薄鼻息炙热,像随时能爆发火山,她是真害怕,怕里弗个情绪管理障碍,赎金不要,命也不要,直接杀她泄愤。
不是不速之客登船消息显然让里弗松口气,他冷眼看着站在船舷上手下,问:“刚才谁开枪?”
有海盗举起手来。
“听到船长室动静时,人已经跑进去,就躲在里面。”他指指货舱上叠数层,有小山般高集装箱。
燕安号是全集装箱货柜船,货舱内设有固定货箱格栅式货架。货舱盖平直,船上没设起货设备,甲板上空间以最大限度容量装满集装箱,完全不利于藏身。
——
上至甲板,天色已暗。
天边卷着云层被渐渐沉没在海中央夕阳镶出金边,海上暮色如回光返照,整片水域撒着暗黄金光。
船舷上片混乱。
里弗大吼,质问发生什事,没等他手下海盗回答,船长室门被推开,铁板搭筑楼梯被踩得噔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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