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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机舱。
二十名人质被褚东关保护在后舱贴着船壁死角,胡桥守在制高点,和褚东关远近配合逼退两波试图强攻海盗。
狭小到不容有半分忽视战场,舱内闷热,空气里还挥发着股柴油燃烧味道。
离引擎室又近,耳边隆隆作响引擎声里,胡桥专注到连额头上汗都不敢擦,任由汗水沿着他紧皱眉心,涓涓细流。
燕绥心都提到嗓子眼,绷紧身体在这道指令下像拥有自己意识般,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离开集装箱掩护,,bao露在甲板上。
枪声是在燕绥距离楼梯仅步之遥时候响起,子弹射入铁栏杆,回响不绝,也分不清是从哪个角落传来,有没有打中。
她浑身虚汗,步也不敢停,口气跑到第二层,路黄昏已经在等她。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观察仔细,看清路黄昏脸上血迹。她起先以为他只是弄脏脸,提醒话到嘴边,隐约嗅到血腥味,顿时反应过来。
路黄昏看她直盯着自己看,警惕地扫眼四周,提醒她:“先上去。”
回手套,问她:“会不会用?”
“闪光弹?”燕绥问。
傅征觉得燕绥是真省心,他嗯声,握住她肩膀转向甲板室:“说跑,你就矮身往楼梯冲,敢不敢?”
最后三个字,他忽然低声音,像哄小孩样,又酥又沉。
燕绥失语片刻,没回答“敢”,也没说“不敢”,她把闪光弹塞进风衣口袋,似笑非笑地反问句:“长官你紧不紧张?这闪光弹落地你就要多写几百字报告。”
通道里传来数声枪响。
胡桥闭闭眼,汗珠刚从他睫毛上眨落,耳麦里傅征声音清晰地和现实重叠:“安全。”
胡桥憋数秒气终于吐出:“老大。”
傅征枪口仍旧对着海盗,他视线从堆人中扫过,沉声问:
燕绥忍不住回头,看眼刚才藏身集装箱后。
叠数层集装箱,除侧面稀疏重影,什也看不见。
没等路黄昏催促,燕绥转身,两步并作步大步赶往船长室。
——
此时,距离燕绥登船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傅征面无表情:“多写几百字报告,你能闭嘴话,很乐意。”
——
甲板上并不安全,里弗人说不准在哪个角落里等着伏击。
没再浪费时间,傅征压在她肩上手微沉:“听见枪声也别停,路黄昏在第二层船员休息室,你上楼梯就安全。”
说完,他手松开,那声“跑”几乎是从嗓子深处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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